心理约谈实施过程中的常见问题与对策思考

心理约谈实施过程中的常见问题与对策思考

新都一中实验学校  董玲  15228961218  1078173501@qq.com

成都市新都区教育研究院  林瑛  13541333330   458394971@qq.com

摘要：心理约谈作为中小学生心理普查的一个重要环节，对于验证心理普查结果有着重要作用，本文就中小学心理教师在心理约谈实践过程中一些常见问题，从实际操作出发，进行了讨论和思考，提出了对策和建议。

关键词：心理约谈；问题；对策

        近年来，中学生心理健康问题日益受到重视，各校也开展了多种形式的心理健康教育工作。其中，学生心理健康普查是一项重要内容，通过心理普查，学校可以在短时间内了解学生的心理健康状况。量表测评是一种常用的普查筛选手段，但为了进一步减少误判，仍需开展心理约谈工作以进行深入评估。[1]

        心理约谈，指的是在心理普查之后，心理教师主动邀请在普查中发现的疑似存在心理问题的学生，通过语言交流和非言语观察，评估该学生的心理健康状况，以判定是否需要及如何对其进行心理干预[2]。

        成都市新都区在2021年秋季学期针对全区心理健康教育工作者开展了心理约谈的相关培训，对普查后预警学生的心理约谈流程进行规范化指导。经过一学期的心理约谈工作开展，在实践过程中，部分老师出现一些困惑，亟需解决。

• 一、心理约谈实施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 （一）主动邀约受阻

        1、邀请函邀约效率不高。

        目前对中学生邀约的方式主要是发送邀请函，通过班主任私下告知学生，并强调保密。学生同意约谈，将回执单交回心理老师。实践过程中发现，基本上学生没有把回执单提前交给心理老师；当老师在约定时间地点等待时，有的学生能够按时赴约，有的学生不来，没有任何回信；另外大部分学生会迟到，影响后续约谈的进度；有的学生约谈多次才能见面，以致时间和人力资源的浪费。

•         2.面对面邀约造成压力。

        有的老师把学生叫出来，当面进行邀约，有时候避免不了当着其他学生的面，会让学生感觉有压力。

（二）关系建立欠佳

        从言语和非言语方面进行观察：有的来访学生表现出抗拒、质疑、拘谨，约谈人员无法贴近来访学生，而来访学生也始终觉得，约谈人员并没有真的听懂自己、理解自己等表现。

（三）对话过程不畅

•         1.对学生的反应缺乏有效识别和应对。

        （1）焦虑型。

        有的学生对收到心理约谈的邀请感到十分焦虑，担心自己是不是有心理问题，对“随机抽取”的解释仍感到紧张不安，谨慎少言。有的学生会问到“为什么只邀请了我过来？””你不会告诉他们吧？”交谈中眉头紧缩，抖腿，或者不停的玩手。

        （2）沉默型。

        交流过程中学生状态比较低沉，问到相关问题保持较长的沉默甚至一言不发。

        （3）“还好”型。

        在询问学生关于他们的学习、生活、人际、情绪等情况时，通常他们以“差不多”“还好”“较好”“还可以”作回应，交流的信息有限，难以触及他们的内心世界。

        （4）跑题赘言型。

        有的学生在交流中滔滔不绝，谈论的话题漫无边际，时常避开自身谈论他人，或漫谈、自说自话，倾诉欲强却回避内心真实体验。回避不愿接触的现实问题试图把约谈人员的注意力转移，以减缓内心的焦虑和痛苦的体验。

        （5）机械回答型。

        有的学生对约谈人员的询问，一问一答，言语少且机械平淡，情感比较隔离。

        2.学生情绪突然失控。

        在交谈过程中，学生的情绪“开关”被打开，情绪崩溃，大哭等。

        3.学生状态与普查结果不一致。

        通过与学生的交流，发现学生的问题与测评报告中的结果不一致，有的老师疑惑不知应该如何判定学生的情况。

        4.在积极心理学理念下搜集资源受阻

        在问到学生自己是如何让自己好一些的，有的同学回应比较简单，或者想不到自己做了什么；认为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的特点和特质是可以帮助自己的；认为没有什么人可以帮到自己；没有什么是让自己开心的事，甚至也没有重要的他人，自己认为无法从他人那里得到鼓励和支持。

        5.陷入“保密”与“打破保密”两难

进行自杀自伤风险评估的时候，有的学生刻意隐瞒，回避讨论，约谈人员无法获得关键信息；对话最后与学生一起探讨突破保密的部分时，学生抵触情绪较大，强烈希望不要突破保密。

        6.约谈超时。

        约谈中，有时学生滔滔不绝，约谈人员不忍心打断；或是在学生谈论到某些事件的时候，陷入事件中深入讨论，导致超时，影响后续约谈的进度。

• 二、相应对策与建议
• （一）探索高效的邀约方式

        1.完善邀约方式。

        尝试多种邀约形式，探索高效的邀约方式。在心理约谈实践过程中，可以尝试发放邀请函，心理委员、心理老师邀约，班主任通知等多种方式，经实践验证发现，把心理约谈放在学校危机评估工作的整体架构中，由行政、心理教师和班主任协同完成，约谈到访和工作效率更有保障。

        具体操作如下：首先，学校要成立心理危机评估小组，在校心理危机工作小组指导下开展工作，评估成员由学校分管领导、相关职能部门负责人、心理专（兼）职教师、相关班主任四个部分组成。其次明确职责和分工，评估小组的职责是评估学生心理危机等级。学校分管领导负责召集小组成员，进行行政指导和组织分工；相关职能部门负责人负责全面掌握学生情况，完成行政备案工作；班主任负责反馈学生日常观察等重要信息，做好学生观察记录，与心理专（兼） 职教师进行信息整合，并通知学生参加心理约谈；心理专（兼）职教师负责与学生进行心理约谈面谈，对其进行进一步的解释、测试与访谈工作，并做好危机等级评定和记录工作，最后得出评估报告。[3]

        班主任跟学生关系更紧密，邀约工作更有保障，为避免跟学生造成不必要压力，可统一设置班主任邀约话术参考模板：“xx同学，学校针对学生日常心理状况访谈工作会随机邀请部分同学进行面对面交流，主要的目的是想了解下大家最近的适应情况，大概需要20分钟左右，请你在xx时间，准时到达咨询室。”在邀请的言语和态度上要真诚、温和、礼貌且坚定，有助于提升学生的配合程度。对于有疑虑和担心的学生要耐心解释。

        2.持续关注未参与约谈的学生。

        有时，通过各种尝试和努力，也不能保证所有邀约学生都能接受并参加心理约谈。这部分学生需要心理教师与班主任进行沟通，请班主任及时关注到学生的情况，如果测评显示该学生有自杀自伤风险，可与家人取得联系，告知学校开展常规心理约谈工作，随机邀请该学生进行交流，但是学生拒绝，从测评的结果上看到，学生可能在学习和生活中有一些困扰，需要家人给予更多的陪伴支持和鼓励。

（二）营造安全信任的氛围

        来访的学生几乎都会想知道自己为何会被邀请过来，因此，在初步接待后，应做简要的情况说明。传递心理约谈是常规化的工作，不代表学生有心理问题。解释约谈目的，强调保密及例外，并询问学生是否还有疑问，如有，对其进行一一耐心的解答。约谈人员做到真诚、理性、富有同理心，创造尽可能放松、安全的沟通环境、无条件积极接纳，不评判他们的认知或行为等。

（三）灵活处理对话

        1.敏锐觉察学生的反应，分类处理

        （1）焦虑型学生的处理。

        若察觉到来访学生比较拘谨，或表现出很焦虑担心，约谈人员要多一点耐心，细心引导。同时参照上述营造安全信任氛围的原则。

例如“在我们交流的过程中，我发现你好像仍然存在一些担心，可以具体说一说吗？”

        （2）沉默型学生的处理。

        学生出现沉默现象的原因较多，对待不同类型的沉默处理不同。

        对思考型的沉默。学生若有所思，这时，约谈人员应多一些耐心等待，同时以非言语的方式如微笑、目光、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的关注、理解和鼓励。此时，不宜打断学生的思考。

        对茫然型的沉默。学生一脸茫然，可能是没有听懂，或者不知道如何回应。约谈人员要保持镇静，避免急躁不安的情绪对学生或约谈关系产生影响。尝试用多种技巧引导学生叙述，如：“看起来好像你不知道如何回应，可能是我没有表达清楚？其实我想说的是xxxxx，不知道我说明白了吗？”

        对冲突性的沉默。学生语音语调发生变化，面部表情显示出不悦，肢体动作抗拒，比如双手交叉等。学生的沉默，有时是产生了某些不良的情绪反应，如气愤、害怕或反抗等。对气愤性沉默，约谈人员要及时发现，帮助学生寻找原因，采取主动和鼓励宣泄的方式。对害怕性沉默，应注意避免提及要害的问题，以及做出必要的保证以减轻这种害怕的心理。若是由于约谈人员的不当引起，应主动道歉。若是因误会引起的，应予以解释消除。“抱歉，我刚才说到xxx，当时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你一定很生气，对不起，可以原谅我吗？”

        （3）“还好”型学生的处理。

        若来访学生一直回应还好，约谈人员可以对关键信息采用具体化的技术。以“何人、何时、何地、有何感觉、有何想法、发生了什么事，如何发生”等问题，帮助学生更具体清楚地描述其问题或看法。比如，当问到“你和朋友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学生回应还好，此时可以追问“可以具体说一说吗？你们平常是如何相处的？”

        （4）跑题赘言型学生的处理。

        防御型多话：话题不停的转移，讲很多话，掩盖真实的问题，无法碰触真实的问题，对约谈人员不够信任，因此重在关系的建立。话术：“我能打断一下吗？我们能回到之前的那个部分吗，就是当你xxx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抱歉，打断你，是因为对我而言，真正理解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很重要。”“让我来确认一下我是否理解了你的意思，xxxxxxx，是这样的吗？”

        习惯性多言：往往会与约谈人员有眼神接触，会用多话与人建立关系，生活中也是如此，比较正常，会主动与约谈人员建立关系，可以适度温和的打断。话术：“我能打断你1分钟吗？我想确认一下我是否理解你在说什么，“刚开始我们在讨论xx，然后你开始描述了你的几个问题，你觉得最让你困惑的事情是什么？是xx，xx还是xx？”“我能打断你一下吗，你能用一句话来描述这个问题吗？”“我能打断一下吗？现在我只是需要对你的xxx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你能用两三句话来描述一下，你这一周的状况吗？总体来说比较好，还是比较差，还是有好有坏？”“很抱歉我又打断你了，我能看出来你脑子里有很多想法，我也很想听听。你现在还想继续说说你近期的情况吗？”“我能打断你一下吗？我们能它叫做xxx的问题吗？”

        癔症性多言：来访学生表现出非常夸张，丰富多彩的情绪和表情，滔滔不绝讲述自己的问题，这种情况，可以在不伤害学生自恋性自我的情况下，让他看到自己在干什么。约谈人员把他的模式呈现给他，让他看到自己在做什么。“这一段你感觉怎么样？你有没有意识到你正在做什么？”，学生会对自己的行为进行检验。

        理论交谈：有的学生会和约谈人员讨论他看过的书籍，或者一些理论知识等，可以询问“这件事情和你生活的关系是什么？你的生活有没有什么改变？你希望从这里汲取一些什么营养？可以让你过上什么样的生活？”，从中引起和自己的关联。

•         （5）机械回答型学生的处理。

        注重关系建立，降低防御和抵触情绪，运用多种提问的技巧。。

        （6）若交流获取信息有限，可以采用绘画投射测验。[4]

        可以使用“你觉得了解自己吗?”、“你想通过绘画的方式来了解自己吗?”等语言，引发学生绘画测试的兴趣。

绘画完成之后，对于难理解的部分，可以询问学生为什么要这样画。以引导性、支持性、发展性的解释为主，对学生的绘画作品作积极、适度的解释与探讨，避免进行道德评价或贴上症状标签。

        例如，树上的疤提示来访学生的成长经历中可能有创伤性体验，这时，约谈人员可以积极询问来肯定其在成长经历中的努力与付出，比如:“这一路走来，你经历了很多，好不容易，你用自己的方式面对着生活的压力和挫折，你是如何做到的？”

        2.积极询问与反馈，给予稳稳的支持。

        当学生情绪失控大哭时，先让对方哭一下，这个时候学生是打开的，是需要倾听陪伴的。哭也是宣泄和自我梳理的过程，一般情况下，约谈人员会让学生尽情的哭泣，不会进行劝阻，但需要在适当的时候进行一些语言上的安抚，同时准备好纸巾。此时此刻学生感受到了接纳、包容、中立、共情、积极关注、尊重，是放松的，是安全的，约谈关系是不错的。

        除了哭，可能还会有大骂、愤怒。这些都是正常的情绪，它存在就是因为这个时候需要它存在。积极的询问与有效的反馈，有助于更好地对学生进行了解和评估。

        3.关注学生当下为主，测评报告为辅。

        心理普查之后，心理约谈开展的时间越快，报告的参考价值越大。但学生的心理状态是动态变化的，因此在约谈中可能会发现与测评结果报告不一致的情况。可提前查看普查的报告内容，如果一直问不出什么有效信息，或者感觉学生掩饰或防御性很强，不讲具体内容，或者与普查结果有很大的差别的时候，可以询问“前段时间我们开展了心理普查，我去查看了你的测试结果，感觉情绪状态不是很好，你是怎么看待的？”。通过让学生表达对测评结果的看法，找到合适的点与学生讨论其心理困惑，并通过交流观察，评估学生表述的可信程度。

        4.辨别问题类型，针对性探索积极资源。

        当学生无法想到自己有哪些好的资源时，尽量从之前的对话当中去挖掘并呈现出来，让学生有一些积极的体验。但如果发现学生的问题类型可能是属于重大心理危机，疑似神经症的，超出学校心理健康教育工作范畴的，则不适宜使用积极资源的探索。

•         5.真诚耐心，探讨“打破保密”。

        保密例外指的是，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心理教师可不遵循保密原则 [5]，在中小学范围内，有以下情况：来访学生可能会对自己或者他人造成人身伤害；患有危及生命的传染病；来访学生希望心理教师代其向父母或其他老师传达一些有利于解决所面临问题的信息；咨询中出现了触犯法律已经超出保密限制的问题，如家暴等。

若处于危急情况，如自杀未遂或有自杀倾向的学生，则需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立即“打破保密”原则；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则需先了解来访学生的意愿、评估其人际支持系统与资源，结合与来访学生后续跟进的情况，再行决定是否需要打破保密原则。

        在高自杀风险的学生当中，除了精神分裂症等重性精神病性障碍者之外，非精神障碍者是可以通过说服让其接受并认同保密例外的。如：重度抑郁发作者和严重心理问题的学生。

有的老师对“打破保密”存在顾虑，担心会因此破坏与学生之间良好的咨访关系。而学生不认同保密例外的主要原因包含怕麻烦父母老师、担心他们不理解自己、污名化与病耻感、对学校和家长的不信任、亲子关系糟糕、对保密例外有误解等。

        （1）消除约谈人员自身的顾虑

        有的约谈人员对于保密例外的实施，心里会有一点阻力，担心这会让来访学生不舒服。特别是在突破保密、联系学生家人的时候，有的学生表现出抵触或担心，约谈人员就不确定要不要做。但我们可以思考一下来访学生为什么会把自杀的想法告诉你？如果他打定了主意，不想被任何人干扰，他可以不说。他说出来，就是一个求救的信号，代表了他求生的愿望。约谈人员越坚定，就越能帮助来访学生把求生的愿望转化成现实的、行动上的保障。“打破保密”是在为来访学生的求生欲服务。所以，约谈人员的语气既要温和，也要传递出坚定，多用两个词：“必须”和“现在”。比如说：“我必须确保你的安全，我现在就要求助你的家人。”这会让对方感受到，安全是明确的底线，这一点没有商量余地。也许你可能不习惯这样讲话。我们做咨询都喜欢给来访者多一点选择权，有时候还会请他慢一点做决定。但有危机的时候，来访学生已经处在极度的混乱中，这时候就需要用坚定的语言，给他明确的方案，减轻他的混乱感。[6]

        （2）选择合适时机正常化处理[7]

选择合适的告知时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学生的抗拒心理，有利于维护关系。按照“先稳情绪、再举事例”的原则来进行，待对方情绪基本平稳后再引出保密例外内容，当学生表达出担心，要通过共情让学生明白，他的这些顾虑都是正常的，老师也都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可以举一些与学生有相同顾虑，成功“打破保密”之后，效果不错的例子。

        （3）针对具体担心预演处理

        当学生表达出父母不理解自己，无法帮助自己的时候，需要针对可能的原因和来访学生进行讨论，让他看到与其所想的情况不一样的可能性，来访学生明白，父母的种种担心或不理解是在他们不了解全部事实的情况下做出的反应，他们或许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反应会带来怎样的伤害。

约谈人员需要以自信、坦诚的态度表达自己和班主任会尽全力与家长积极沟通，改变家长的不良态度和方式，得到家长的理解支持，进而降低学生对家长的不信任感。为了让学生信服，约谈人员可以进一步说明与家长沟通的内容，包括: 学生遇到了什么难题、需要得到哪些方面的支持、他们可以做的部分是什么等等。

学校方面的支持可以来自班主任、科任老师、同学、心理老师等，各方面形成合力。明确来自家庭和学校的社会支持既是必要的、也是可行的，这样来访学生才能更容易接受保密例外。

        （4）告知心理危机干预管理制度

        首先，要告知危机干预方式的规定。一般来说，对于严重抑郁发作者，应转介医疗机构就诊，采取药物治疗的方法，症状缓解后辅助心理咨询; 对于严重心理问题而非抑郁发作者，应在监护人知情同意并密切监护的基础上配合心理咨询。

        其次，要告知学业状态的规定。让其明确不会因为心理问题而被勒令退学。

最后，要告知作为约谈人员的责任。让学生明确当约谈人员发现学生有伤害自身或他人的可能性时，必须实施保密例外。让学生感受到约谈人员的真诚，赢得对方的理解，有利于维护关系。

        （5）明确保密例外的范围和内容。

除家长之外，学校方面只有心理老师、班主任和某位同学这三个人作为必要知情者。可以和学生进行商讨，他可以自行选择哪位同学作为知情者，其他人员是否可以知情由学生做定。把保密例外的范围最小化，注重保护学生的隐私。

        （6）强调“打破保密”的目的意义

要让来访学生知道，打破保密原则最重要也是最根本的目的是扩展他的支持资源，降低他的风险，确保他的安全，以帮助他更好地度过这个有些困难的阶段。

•         6.控制交谈时间。

        若关键信息已经搜集到，避免深入到具体事件中讨论。[7]比如当学生说到他亲子关系不好时，约谈人员避免深入询问学生具体发生了什么。可以尝试进行归类总结，对学生进行共情之后询问，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困扰吗？

实际工作中，学生的情况也是千差万别，超时可能在所难免，注意在约谈过程中学生的感受和体验，以及收集到评估信息是更为重要的。

三、讨论

（一）注重专业能力提升

        心理约谈所面临的问题千差万别，约谈人员要有扎实的专业素养，不断学习，不断提升自己，保持敏锐的觉察力，以便更好地察觉到他的真实状态和想法并灵活处理当下遇到的问题。

（二）以人为本贯彻始终

        注重以来访学生为中心，更好共情学生的感受。即使遇到难题暂时没有好的办法处理，也可以坦诚与学生进行交流，表达自己希望能够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的意愿，让学生在交流冲感受到被关注和支持。

（三）自我关怀提升能量

        作为约谈人员，面临各种难题时，无法做到完美。我们也需要更多的自我关怀，让自己成为一个更有能量的人。避免一味地去自我批判，在自我反省的同时还应去客观地宽慰自己，“我已经做的很好了！即使我还有很大的提升的空间，我愿意多给自己一点时间。我会做的越来越好。”

        综上，本研究从心理约谈实际工作需要出发，探讨心理约谈的部分难点及解决方案，在未来的实践过程中，也将继续进行修订和完善。

参考文献

[1]肖宏, 晋婧婧, 吴诗. 中学生心理普查后心理约谈模式探讨[J]. 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 2021(第9期).

[2]程勤华，周丽玉 . 浅论心理预警视角下高职新生心理约谈模式的构建［J］. 职教论坛，2016（14）：18-21.

[3]朱永祥.中小学心理危机筛查与干预工作手册 / 浙江省中小学宁波出版社2019：44

[4]罗静. 房树人投射测验在心理约谈中的应用[J]. 新西部, 2012(第36期).

[5]王新红，娄俊颖.中小学校园心理危机干预简明实操手册[M].长春：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019.

[6]李松蔚.跟李松蔚学心理咨询课程 第16讲.危机：极端情况下的应对指南.

[7]田志鹏, 朱佳隽, 吴威. “高自杀风险”大学生认同保密例外的说服策略[J]. 林区教学, 2021(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