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用嗅觉通道，促进心理辅导效果 ——芳香疗法在小学心理辅导中的辅助性应用

       2020年年初，新冠疫情的爆发和持续发展，给人们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至今，戴口罩成为了人们生活的常态，而它也悄悄地影响着人们的身心健康。儿童有许多感官体验尚待形成，长期戴口罩会严重影响嗅觉这个感官系统的功能性发展。考虑到气味在社会联系和心理健康方面扮演的重要角色，笔者积极探索一种有嗅觉参与的适用于辅助小学生心理辅导的可行性操作方法，以期能让儿童在后疫情时代，仍能在安全的情境下，训练并调动嗅觉这个感官，发挥它在儿童情绪、记忆中的重要作用。由此，芳香疗法进入到了笔者的视野。

        一、芳香疗法的理论基础
        人类从很早以前就已意识到香味拥有的力量。芳香疗法的名字来源于“Aroma”这个词，是治愈一个人思想、身体和灵魂的自然方式[1]。芳香疗法通过嗅觉和触觉两个感官系统作用于人体，因为嗅神经与边缘系统有着广泛的结构重叠，因此芳香疗法中的吸入法、香薰法、芳香蜡烛、香瓶、干香花等方法都是通过嗅觉作用于人体[2]，继而影响人体的情绪状态。 由于它解决的更多是人的身心症状，而不是问题本身，因此，芳香疗法常用作医疗、护理等领域的辅助性方法。
       心理学家对气味进行的研究发现，通过吸嗅香气，对人的心理产生的疗效大致概括如下：1.舒缓神经。多项实证性研究证明[3]：吸嗅玫瑰、薰衣草、芒果、鼠尾草、甘菊、甜橘等气味可缓解情绪波动；吸嗅尤加利、迷迭香、薄荷以及柠檬等气味可让神经兴奋和清醒；吸嗅薰衣草、迷迭香、柠檬草精油等香味有一定程度的抗抑郁效果。因此，芳香疗法可改善患者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2.降低敌意。一项扩香实验（通过蒸馏的方式在课堂中扩香精油的气味）的结果显示，薰衣草精油的气味激活了嗅觉配对神经细胞，这些信号被传送到大脑边缘系统中，影响神经和荷尔蒙，激活副交感神经，从而减低敌意感受[4]。3.改善睡眠。失眠常对人们的正常生活节律带来严重不良影响，吸嗅薰衣草精油具有良好的镇静、促眠作用[2,5]，且具有作用温和，副作用小的优点[3]。4.唤醒记忆。芳香疗法能唤醒记忆，这种记忆鲜活生动，代入感强，因此又被叫做“自传式回忆”[3]。对于儿童气味偏好的研究发现，气味引起的关联记忆线索和外部成长经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利用气味唤醒记忆，有助于心理教师更进一步地了解儿童，特别是在追溯深层的潜意识治疗当中具有重要意义[4]。

       二、芳香疗法在小学心理辅导中的应用价值
      （一）与心理辅导相关的气味效应

       对气味的研究发现，气味对心理辅导有价值的效应有三种。
      1.气味-空间效应
       不同空间的气味往往也是不同的，不同空间的气味时刻影响着身处其中的人们的空间体验，空间中的气味组成影响人在其中的嗅觉体验或传达特定气味信息，进而改变人的行为或情绪。如今在图书馆、电影院、儿童候诊室等空间都有相关的实践和研究。在空间里使用雾化法、加热或者常温下使用香精香料，释放香氛，通过鼻腔吸入人体，可以舒缓神经紧张，达到稳定情绪，改善睡眠的功效[6]。
      2.气味-情绪效应
       人的大脑中加工气味和情绪的位置在解剖学上具有高度重叠性，因此通过对嗅觉刺激可引发不同的情绪，一般来说，难闻的气味会引发负性的情绪，愉悦的气味会引发积极的情绪。
反过来，情绪也能影响嗅觉的感知[8]。一项采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研究情绪状态对嗅觉感知的影响，发现在消极情绪、厌恶或恐惧的状态下，无害的气味变得令人厌恶，环境压力感受不断上升，从而导致焦虑。在悲伤的情感状态下，嗅觉敏感性会降低。
        3.气味-回忆效应
        参与嗅觉加工的中枢结构同时也是记忆加工的主要结构（如：海马体），因此，与视觉、听觉和触觉刺激相比，气味会引发更多情绪化的记忆[8]。这种特殊气味唤起情感记忆的能力被称为“普鲁斯特效应”[1]。关于儿童气味偏好的研究发现[4]，气味能诱发被试者回忆起更多早期童年记忆，而个体回忆起对自身有重要意义的气味时，大脑中负责短时记忆存储转换和定向等功能的海马体得到显著激活。在对抑郁症患者的研究发现[1,9]，海马体在抑郁症的发生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刺激海马神经来抗抑郁，通过调节神经性因子有助于抑郁症的诊断和治疗。
        （二）小学生的认知特点

       在过去8年的小学心理健康辅导工作中，笔者（曾在中学工作8年）发现，相比于中学生，小学生的心理问题较快解决（耗时短），但疗效不佳，复发几率大。究其原因，与小学生的认知发展特点有关。小学阶段，个体对复杂语言的理解仍在持续发展，小学低年级的学生对语言的理解较为直观和片面，在简单记忆任务上，小学高年级学生的表现与成年人相当，但在复杂记忆任务上，表现欠佳，他们的精细加工（深度理解）和组织策略（归类等）能力还有待发展[10]。这些认知发展的特点造成了小学生较难将心理辅导的内容内化成行为准则。很多时候，小学生会陷入“一听都懂，一做就废”的局面。
       因此，使用具体的道具，多让学生动手操作与检验，从熟悉的事物来解释复杂的观点等教学方式，比较适合用于小学生。而芳香疗法是一个比较适合辅助心理辅导的方法，心理教师可以用到香薰仪、试香纸、香瓶、干香花等工具，可以让学生动手制作香薰瓶、香蜡、香囊等，可以建立气味与回忆的关系，利用熟悉的气味唤醒积极记忆等。
        三、芳香疗法辅助下处理的一例高年级小学生心理问题
根据芳香疗法的作用机理，结合在小学生心理辅导中的应用经验，总结出“空间-情绪-回忆-期望”层层递进的辅助策略。
      （一）个案概况
       小宇（化名），男，12岁，六年级，独生子女。因与班主任说自己有轻生的念头，被引导来心理辅导室。他自述一直引以为豪的成绩，转学后一败涂地；与新同学相处关系紧张，每周都有1-2次肢体冲突；情绪容易失控，愤怒时会感觉脑袋要炸裂；晚上睡不好，严重影响第二天的学习，学不好又会影响他的情绪。
       （二）应用“空间-情绪-回忆-期望”四步走过程
        1.关系建立阶段：建构积极气味空间
        （1）用气味激活舒适感受
       心理辅导室是学校开展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的重要阵地。为了提升来访者对心理辅导室的喜爱度，放松紧张度，心理辅导室外的等候区除了在颜色、灯光、装饰物上下功夫，还增加了蓝牙音响香薰机加湿器。
       当我见到小宇时，我先带他坐在等候区，并打开了香薰仪，接着响起了轻音乐，气味也开始散播到空气中。一开始稍显紧张的他，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我介绍着，并告诉他可以在里面滴入自己喜欢的精油，就能在自己喜欢的气味中等待。他告诉我，这是他第一次接受心理辅导，并有了上面的一番自述，他强调：“这里的人太厉害了，我糟糕透了。” 
       第一次辅导结束，他主动问我在哪里买香薰仪，他想建议爸爸买一个放在他的工作室，他觉得爸爸工作很紧张，香薰仪应该适合他。
       （2）用气味提升信任感
       与小宇约好的第二次心理辅导，他早早就到了，在等候区研究香薰仪。我让他为等候区选一种合适的精油。他细细闻了一遍，最终选择了薰衣草香，他说不知道选得好不好，担心别人不喜欢。我告诉他，薰衣草精油有助于放松神经，助眠和镇定。接着我们一起给香薰仪换了新的水，滴了三滴薰衣草精油，他每一步都好认真。这一次辅导，我为他准备了《心理健康综合量表》。
        测试显示，小宇答题信度较高，结果如下：1.存在躯体化症状，主要表现在头疼、失眠；2.抑郁情绪及偏执思维都比较严重；3.人际关系敏感度、焦虑情绪、敌对情绪都呈现出一般症状。
       与小宇进行的两次心理辅导，我发现小宇存在较多不合理认知，而且都与“学习”有关：
       “同学不搭理我，是因为他们看不起学习不好的我。如果我的学习成绩好，他们自然会喜欢我。”
       “老师都喜欢成绩好的同学。”
       “学习不好的同学会挨老师批评，学习好的同学犯了错误，老师也不会批评。”
       “只有学习成绩好，人才有价值。”
       “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不会有人喜欢跟我交朋友。”
       他的认知资源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不被认可、不被喜欢的言论。我表扬他准时，表扬他添加精油的细心，考虑他人的感受等等，这些都没有进入到他的认知领域，这种信念加工机制就是造成他敏感、敌对情绪高、焦虑、抑郁、自责的原因。结合心理测试结果和临床观察，我认为认知行为疗法（CBT）是比较长效解决此类情绪心理问题的辅导方法。
       2.认知重建阶段：激活气味-情绪效应
       第三次心理辅导，小宇告诉我“他又闯祸了”：
       本周发数学单元测验成绩，我问A考了几分，A在班里老是排名很靠前，我当时很想知道他多少分，但是他竟然回答：“没有你高。”他分明在挑衅，于是我们就推撞了起来。教室的桌椅板凳被撞得七倒八歪，后来班里的同学告老师去了，班主任让我们写检讨，并让父母签名。晚上，妈妈因为这件事又唠叨不停，我昨晚基本没睡，脑海里都是白天发生的事情。自从转到新学校，常常失眠，睡不好，一个晚上都会想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 
      他边说边张开双手抓住自己的脑袋：“他们就是看不起我……我太无能了……我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1）用气味缓解紧张情绪
       在情绪激动时，小宇肯定无法听懂我的话，于是，我拿出一张试香卡，喷上了薰衣草的精油，教小宇在情绪紧张时如何使用呼吸法、肌肉紧张放松法和蝴蝶拍。等小宇的情绪被安抚下来后，我问他：“老师也罚了那个学习好的同学？我记得你说过老师不会惩罚学习好的同学。”见他无法回答，我继续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老师只是曾经（重音）没有因为某件事批评成绩好的同学？”小宇若有所思：“嗯，老师，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很奇怪，这次那位同学成绩算是挺好的，老师怎么会让他跟我一起受罚呢？”小宇摇摇头表示不明白。在气味-情绪效应的加持下，小宇在良好的情绪中承认了他不合理的信念与自动化的思维，我和他一起讨论这些信念是如何影响人的情绪乃至心境状态。
       离开前，我对小宇说：“今天，你能接受自己有不合理的认知，并慢慢尝试改变旧信念，重建新信念，我觉得已经是成功了一大步。但你走出这个辅导室，就意味着你需要靠你自己学到的新知识去应付生活事件。”接着我拿出一张新的试香卡，并喷上了薰衣草精油，轻轻在我的鼻前2-3厘米处煽动，给他示范：“你把它带在身边，希望它能起到提醒你和支持你的作用。
      （2）气味辅助避免冲突行为
       第四次见面的原因，是由于班主任找不到他，着急来到辅导室：“我到处都找遍了，还以为他来辅导室了。”稍晚一点，小宇就过来了。他告诉我，他其实就在操场的跳高垫存放的地方，他用垫子搭了一间“小房子”，在里面躺了一节课。接着被班主任抓过来辅导室。他跟我说着那天课间发生的事情：
       B同学一直将凳子往后靠，撞我的桌子，我用力推桌子表示反抗，没想到他行为更过分了，索性就翘起凳子猛烈撞击我的桌子，我的怒火蹭地冒起来，当时我的拳头已经在口袋里紧紧握着，接着我一拳打在桌子上就跑出了教室，躲进了“小房子”。后来班主任找到我，先是骂我，然后让我来辅导室找心理老师。
       小宇说他本来很想把拳头向同学抡过去，但是拳头里正好握着的那一张小小的试香纸“救”了他，用他的话就是——像有一双手拉住了他。他说可以想象，如果他和那位同学干起架来，此刻的他一定会很懊悔。所幸的是，他在“小房子”里做起了呼吸练习和蝴蝶拍，原来要炸裂的脑袋竟然真的慢慢恢复了正常。他是这么说的：
       当时B同学撞我的桌子，我的自动思维就是：他在挑衅我。但是在小房子里冷静过后，我又在想：B同学当时可能也可能跟我闹着玩，我也慢慢想起最近很多同学都有翘起凳子、摇晃凳子的习惯。我真的很庆幸自己当时没动手。
       这次成功经历增强小宇的自我效能感，也让我看到，当我们给来访者建立的新信念尚未稳固时，气味扮演着重要的作用（见下图）。

        3.行为干预阶段：气味唤醒回忆
       认知重建需要一个过程，认知行为疗法中还有行为干预的环节。心理教师需要来访者提供负性事件来进行相对应的行为干预，但实际工作中，小学生能回忆的事件少、不具体且近期的事件居多。由于气味引起的关联记忆线索和外部成长经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利用气味唤醒记忆，有助于心理教师更进一步地了解儿童，因此第五次和第六次的心理辅导，我打算通过气味唤醒小宇的负性事件（见下图），然后对负性事件进行行为干预。

       首先，我通过指导语让小宇处于放松的状态，接着让他闻香——将喷有薰衣草精油的试香卡在小宇鼻子前2-3厘米处煽动，问他通过这个香气，能回忆起什么画面。由于薰衣草香对于小宇来说是特殊的气味，他曾经在这种香气的帮助下成功避免了一次冲突行为。他所陈述的以积极事件居多：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心理辅导中心闻到的气味，这是他在“小房子”里练习呼吸法的气味，这是他收到老师送的第一份“礼物”的气味等。
       接着，我通过将喷有橙香精油的试香卡在小宇鼻子前2-3厘米处煽动，让小宇回忆负性的事件。小宇能想到的负性事件包括但不仅限于他用拳头用力敲打桌面，他写检讨，他因为成绩不理想而跟踪一位成绩优异的同学，后来被该同学告诉了班主任，妈妈的唠叨，他晚上睡不好等等。
       最后，我与小宇选择了一些负性事件，进行情景模拟，通过角色扮演、互换角色等方法进行行为干预，也通过这个唤醒，让小宇看到更多的可能性，通过练习让小宇掌握实用有效的人际交往技巧。
       4.辅导结束期：气味带来期望
       与小宇的心理辅导从每周2次到每周1次，经过了8次的心理辅导，我们较顺利完成了良好咨访关系建立、评估（量表+临床观察）、认知重建和行为干预等流程，小宇在一些核心的信念上有了一些改变，消极的自动化思维也慢慢减少，通过行为干预掌握了一些与同学相处的社交技能。接下来进入到逐步结束治疗的阶段。
       小宇不定期来心理辅导室，我们的谈话也没有拘泥于辅导流程，我更多是倾听他的近况。有一次他很开心告诉我，爸爸终于结束长达三个月的学习回家了。虽然小宇爸爸在外学习，但是这段时间小宇的班主任也经常通过短信与小宇的爸爸联系，交流小宇的近况。小宇自述着：
       爸爸根本就没问我的成绩，他就问我在学校开不开心。他跟我说，人的价值不仅仅体现在学习，有没有好的身体，能不能交到知心的好朋友，甚至是如果一个人心理健康，能帮助别人，就是有价值的人……
       幸得小宇父亲的协助，我看着眼前这位大男孩肉眼可见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心里也有满满的价值感。小宇做了抑郁症状自评量表和焦虑症状自评量表，PHQ-9的分数为4（没有抑郁），GAD-7的分数为5（轻度焦虑）；小宇自我评价失眠困扰已经不那么经常发生，偶尔有失眠的情况，他能通过暗示来缓解自己焦虑的情绪；从班主任和任课老师口中得知他近期与同学关系也缓和了不少，学习依然是赶超不了班里一些同学，他偶有情绪低落，但是能听进老师的劝导；我告诉他我最喜悦的事情是有一次在校道上看见他跟班里一位男生搭着肩膀走路。
       后来听班主任说，小宇父亲跟她交流了小宇的近况：
       我给小宇买了一辆自行车，他跨区骑行了好几十公里，我在后面一直跟着。他说骑行很快乐，因为他不仅看到了这座城市的很多风景，而且呼吸的空气是清新中带着花香。 
       小宇毕业后，我收到了他的信件，其中有一段说起了跟气味相关的故事：
       昨天家里人一起吃芒果，我突然就想起在以前住的房子里，我曾经将一颗芒果核放进了盆里，盆里有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将它藏在一间没人睡的小房间里。我常会去这个小房间里一个人待着，我并不记得自己多久给它浇一次水，反正我记得房间里没有阳光，因为我总是让窗帘一直关着。但是有一天，它发芽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起这件事，很神奇，我当时好像也就1、2年级，我的回忆已经很模糊了，但是当我现在想起这件事，我真的好激动。我第一个想要分享的人就是你。我想要告诉你，它在没有阳光，没有充足水分的情况下，发芽了！一颗小小的种子，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发芽，真的深深震撼了我。
       小宇分享与气味的故事给这次心理辅导画下了仪式感的句号。至此，我相信：每一个人应该都会拥有一种或几种能唤起他积极能量的气味。
       四、芳香疗法应用于小学心理辅导的反思
       此次辅导主要运用认知行为疗法，芳香疗法在这个过程中起到了辅助作用。针对芳香疗法在学校心理辅导中的应用，反思如下：
       （一）展望未来，芳香疗法因其自然、有效、便捷，在心理辅导过程中，能改善来访者的情绪状态，改善来访者的睡眠质量，为心理辅导效果的达成提供了生理基础和心理基础，起到很好的辅助性疗效。
       （二）本辅导中主要用到的是芳香疗法中的嗅吸法，在心理辅导中的运用存在局限性主要体现在心理教师缺少统一严谨的评价操作标准，如何安全、有效、科学在心理辅导中运用嗅觉通道为教育教学服务，还需要继续探索，形成规范性操作标准。
       （三）“空间-情绪-回忆-期望”层层递进辅助效果是在学习国内外关于芳香疗法的文献及个人实践和经验的基础上总结出来的，是否具有很好的推广性，仍待进一步评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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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董  奇（主编），张云运，吴洪健，任  萍，陈师韬（副主编）.知心育人（小学版）.教育科学出版社,2021.

课题情况：本文系广东省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20年度中小学教师教育科研能力提升计划一般项目，课题《儿童嗅觉功能发展及其与心理健康的关系》（课题批准号2020YQJK611）的研究成果

获奖情况：论文《儿童嗅觉功能发展及其与心理健康的关系》发表在《师道·教研》2022年12月（第354期），该论文在《广东教育》理事会2022年广东教育教学创新成果论文评选活动中荣获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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