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父母情感温暖的研究进展*
朱言哲1，吴泽安2，宋志英3
（1、2、3.安庆师范大学教师教育学院，安庆246133)
摘要：青少年处于发展的重要时期，由于身体和心理上的巨大变化，学业、人际、亲子关系等各方面上都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问题，青少年父母情感温暖是其中至关重要的影响因素之一。通过对青少年父母情感温暖的相关研究发现，父母情感温暖对孩子心理与行为具有积极作用，并且可以通过干预教养方式促进青少年身心健康发展。同时从定义、测量工具、受影响的其他变量、影响因素、以及干预这几方面入手，对比国内外研究，发现目前国内研究存在的局限与不足，讨论存在的原因，进一步探讨父母情感温暖提供研究方向和研究思路。
关键词：青少年；父母情感温暖；教养方式；干预
中图分类号：G44 文献标识码：A
2022年1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正式开始实施，明确了父母的教育责任，真正从法治层面把家庭教育确立为国家事务，为促进未成年人健康全面发展提供了更有力的法治保障。其中尤其提到要加强亲子陪伴，发挥父母双方的作用。由此可见，父母对孩子的身心影响巨大，特别是青少年处于身心发展的重要时期，这一阶段也是心理健康问题的高发期，因此，在我国乃至整个世界都格外重视青少年的心理健康问题，2020年心理健康蓝皮书和2022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十四五”国民健康规划的通知》中都强调要促进儿童和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加强心理教育。经心理健康蓝皮书调查发现家庭关系不良等是青少年心理健康的家庭风险因素，父母对子女的家庭教育具有基础性、终身性、优先性与选择性[]。2020年以来，各部门陆续出台了针对性的政策，比如“双减”政策减轻学生学业压力。2022年心理健康蓝皮书提出要进一步完善青少年心理健康筛查和检测机制。至2023年4月，教育部等十七部门全面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学生心理健康工作专项行动计划开始实施，要求定期对学生进行心理健康测评。
不少学者都指出家庭教养方式能直接影响青少年的心理品质、心理健康等各个方面。唐甜等人指出积极教养方式与青少年自尊、复原力、学业成就这三个变量的积极发展呈中等正相关[]。贾立茹等人指出家庭教养方式能有效预测学生的共情能力[]。李香峄等人指出家庭教养方式与大学生心理健康呈显著相关[]。安庆师范大学心理小组通过对新中学生进行心理健康普测的数据发现，家庭教养方式与学生心理健康水平呈显著相关。通过进一步访谈发现，具有心理问题的学生所叙述的大部分事件都是和他们各自父母的教养方式有关。此次研究意在通过对近来关于父母情感温暖的文献进行概括性分析，分别从父母情感温暖概念界定、测量、对青少年影响、影响因素及干预这四个方面来进行评述，从而把握父母情感温暖的研究现状和研究趋向。
1 父母情感温暖的概念界定
布朗芬布伦纳的生态系统理论提出,个体的发展是与环境交互的结果，各微系统间的积极互动能够促进青少年健康[]。父母是学生的第一任教师，是最直接接触也是最重要的微观系统之一，所以父母教养方式一直是心理学者们比较关注的问题。1980年，瑞典临床心理学家佩里斯将父母教养方式分为父母拒绝、父母过度保护和父母情感温暖，从此开始，父母情感温暖正式作为父母教养方式的维度之一而被研究。斯腾伯格对认为父母情感温暖是指父母在多大程度上能够协调、支持和默许孩子的需要或需求，而有意识地引导孩子的个性、自我调节和自我主张的发展[]。高文和华德认为父母情感温暖是父母在养育子女时，所表现出的支持性、反应性和一致性，以及能够敏感且及时地对孩子的需要进行反馈的一种积极的教养方式[]。
2 父母情感温暖的测量
父母情感温暖的测量，大多源于父母教养方式的测量。目前国内外运用较为广泛的是佩里斯编制的父母教养方式量表EMBU。这套量表分为15个分量表，共有81个项目，最终将父母教养方式分为三个主要维度：拒绝、情感温暖、过度保护和偏爱被试[]。不足的是，该量表的题项很多，较易让被试感到疲劳，故问卷结果的真实性有待进一步检验。而后，阿林德尔在此基础之上发展了简易版的EMBU，从之前的81个项目中发展出23个项目，将父母教养方式分为拒绝、情感温暖和保护[]，这是较为人们所能接受的的维度，并且项目数量减少能够减少被试的任务量，使得真实性提高。国内学者岳冬梅对EMBU也进行了修订，形成了中文版父母教养方式问卷，使之更加适合中国文化和习惯，修订后的问卷涉及父亲六个维度，共68个条目；母亲五个维度， 共57个条目[]。各分量表分半信度系数在 0.50-0.91 之间，Cronbach＇s α系数在 0.46-0.88 之间，信效度较高。至2010年，国内学者蒋奖再次对其进行修订，形成了简易中文版父母教养方式问卷(S-EMBU-C),该问卷包含42个题目，分为父亲版和母亲版两部分，每部分有21题，题目一致且有三个维度：拒绝、情感温暖和过度保护[]。S-EMBU-C 的信效度良好，Cronbach＇s α系数在 0.74-0.84 之间，重测信度在 0.70-0.81 之间。目前国内对于父母情感温暖的测量最常用的问卷就是蒋奖等人编制的S-EMBU-C中的情感温暖这一维度。
国内外运用较多的还有Parker等人编制的父母教养方式问卷（简称PBI），这也是最早的父母教养方式问卷，由关怀和过度保护两个维度构成，信效度都在可接受范围之内[]。徐毕卿等人将其修订为中文版，依旧沿用原来的二因素模型，修订版的量表的再测信度为0.66-0.88, Cronbachl's α系数0.65-0.73 ，均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后来，逐渐出现三因素和四因素模型，蒋奖等人在此基础上进行修订，形成适合中国本土的PBI，包含四个维度：关怀、冷漠／拒绝、过度保护和自主性。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信度在0.740-0.851之间,重测信度在0.619-0.765之间，有较好的信效度指标[]。
较为常用的还有斯腾伯格等人编制的教养方式问卷，该问卷共26个条目，包括三个维度：参与、心理自主、 严格/监督[]。我国学者龙瑞华等人对其进行修订，形成中国版的斯腾伯格父母教养方式问卷，共包含21个条目，三个维度不变，该量表有良好的信效度，内部一致性系数在0.69-0.71之间,分半信度系数在0.65-0.70之间[]。
除此之外，我国学者龚艺华等人编制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教养方式问卷，问卷包含21个条目，把教养方式分为专制型、民主型、溺爱型及忽视型这五种主要类型[]，Cronbach’s α 系数为 0.87。
3 青少年父母情感温暖对其他变量的影响
随着父母教养方式研究的深入，研究者们逐渐发现父母情感温暖这一积极的教养方式的重要性，越来越多的国内外学者开始就父母情感温暖这单一维度重点进行研究。下文将从青少年父母情感温暖对情绪、个性心理品质、学习、行为四方面的影响进行综述。
3.1 青少年父母情感温暖对情绪发展的影响
情绪伴随着人们的一生，在青少年阶段发展尤其迅速。他们的情绪表达更丰富多变, 在这个时期由于情绪失调而抑郁、暴力、自杀等不良反应比比皆是[]。除了遗传、认知等因素之外，父母的教养方式对青少年情绪发展至关重要。
温暖与支持的家庭氛围是青少年抑郁症的保护性因素，而缺少鼓励、过度控制、过度惩罚等是父母教养方式中的风险因素，这些风险因素都会增加青少年的抑郁情绪及自杀意念的发生率[]。在父母投入情感温暖较多的家庭，其子女情绪体验更积极，幸福感更高，焦虑和抑郁发生的几率也越低[]。巴特费尔德等人通过两年的纵向研究发现，母亲的情感温暖可以减轻高危青少年的焦虑和抑郁症状[]，而且父母的教养方式和情绪调节策略也可以改变的[]。
以上研究表明，青少年父母情感温暖不仅能够促进积极情绪，而且对孩子的负面情绪有积极作用。
3.2 青少年父母情感温暖对个性心理品质的影响
相比于幼儿阶段，青少年个性心理品质更为丰富，近年来针对青少年父母情感温暖对个性心理品质影响的研究主要有生涯适应力、共情、自我概念等。
研究表明，父母情感温暖可以预测和影响生涯适应力[][]，当父母情感温暖程度较高时，孩子主动性更强，更倾向于完成挑战性任务，从而表现出更高的生涯适应力[]。
父母情感温暖能够提升青少年的自我概念水平[]，更有学者在分析父母温暖、父母严格、父母溺爱三种维度对青少年共情和自我概念的影响时，发现溺爱型教养方式（温暖但不严格）与权威型教养方式（温暖和严格）相比，具有相同甚至更好的共情能力和自我概念，而非温暖型教养方式（专制和忽视）则始终与不良结果相关[]。
3.3 青少年父母情感温暖对学习方面的影响
情感温暖的父母为孩子创造积极的学习环境，他们鼓励孩子探索，当孩子遇到挫折时及时给予安慰和支持。这种支持不仅增强了孩子的自信心，还激发了他们的学习动力，积极的教养方式即父母情感温暖能够正向预测高中生的学习投入，两者之间呈正相关[][]。也有学者发现积极的教养方式与中学生的学习倦怠成负相关[][]。由此可见，缺乏情感温暖的家庭环境可能导致孩子产生学习焦虑、自卑等负面情绪，从而影响其学业表现。
综上所述，青少年父母情感温暖对青少年学习方面起积极的影响。为了促进青少年的学业发展，父母应该注重情感表达，建立良好的亲子沟通机制，并营造和谐温馨的家庭氛围。同时，学校和社会也应该关注家庭环境对青少年学习方面的影响，为青少年提供更多的情感支持和帮助。
3.4 青少年父母情感温暖对行为的影响
青春期是青少年走向社会的关键时期，青少年的成人感让他们渴望和周围的成人一样和他人相处，在这个过程中，由于教育、环境、家庭等各种因素的影响，青少年出现的不同的社会化行为，根据青少年是否能够适应社会互动，可以分成亲社会行为、攻击行为两大类。
研究表明，父母情感温暖有助于个人与他人积极互动[]，亲子间的积极互动是儿童青少年亲社会能力发展的重要基础[]。帕斯托雷利等人对8个国家的母亲、父亲及其子女，包括 11 个文化群体进行了长达3年的纵向研究，结果发现，父母情感温暖、与家庭义务相关的价值观和亲社会行为的变化率之间存在正相关。在大多数文化群体中，9岁和10岁时父母的温暖预示着随后几年亲社会行为的平均水平增加[]。很多学者都发现父母情感温暖可以预测并影响青少年的亲社会行为[]。不同的是，张俊等人探讨的父母情感温暖对初中生亲社会冒险行为，而且发现随父母情感温暖的增加,女生的亲社会冒险行为随之增加,男生的亲社会冒险行为随之减少[]。丽莎等人探索了父母情感温暖的持续历程对青少年亲社会行为的累积效应，结果发现，父母情感温暖三个持续历程（始终一致、轻微下降、持续性下降）都与青少年的亲社会行为有关，而持续的父母温暖可能最有利于为青少年亲社会行为的增加[]。
针对攻击行为，早在2000年，罗贵明认为父母教养方式对于攻击行为的解释率不大，因为除了教养方式之外还有许多其他因素会影响攻击行为的发生[]。但后来研究表面，父母情感温暖可以直接影响和预测孩子攻击性行为[][]。父母情感温暖还可以通过减少儿童的问题行为，从而降低儿童的孤独感[]。对于成人来说，父母情感温暖和不受欢迎的追求行为有显著的直接负相关关系[]。
除社会化行为外，国内外学者还研究了青少年父母情感温暖对自伤行为的影响，良好的家庭支持是个体停止自伤行为最显著的预测因素之一[]。研究表明，父母情感温暖会通过调节青少年羞耻感而减少非自杀性自伤的行为，这个结果可以为青少年自伤问题的预防和干预提供理论指导和实证依据[]。
综上所述，目前国内外研究还存在着明显的差距。首先，国内的研究没有国外细致深入。比如，就父母情感温暖对于青少年行为的影响，国外还会其他的特殊行为进行探索，比如不受欢迎的追求行为等，相比之下国内的研究显得很单一。第二，国内仅将父母情感温暖分父亲和母亲的两个维度进行探讨，而国外已经在讨论父母对孩子情感温暖的持续时间对于青少年亲社会行为的影响。第三，国内对于父母教养方式的区分大部分是按照父母拒绝、过度溺爱和情感温暖三种，父母情感温暖作为其中一个维度，范围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广泛，而国外会把父母情感温暖区分地更细致，比如有的家长并不是一直对孩子拒绝，有时候也会有温暖的一面。由此可见，我们国内的研究还需要更加细致复杂的探讨。
4 父母情感温暖的影响因素
父母情感温暖可以影响青少年的各个方面，那什么会影响父母情感温暖的程度呢？很多学者在研究父母教养方式中给出了不同的结论。
有研究系统地从父母特征、子女特征、祖辈特征和社会文化四方面探讨了父母教养方式的影响因素。其中父母特征包括父母的功能差异、社会经济地位、人格、压力与情绪[]。具体来说，受教育水平较高和社会经济地位较高的父母更倾向于给孩子自主支持，温暖程度较高[][]；较为外向、积极情绪较多、宜人性和开放性得分高的父母对孩子表达更多的温暖[]；当父母长期处于消极情绪中，对孩子就会缺乏情感温暖[]。子女特征包括性别和出生顺序，父母对女儿更多采用权威型教养方式，而对儿子更多采用专制型教养方式[]。家庭情况不同，对孩子的教养投入不同，此外，父母往往对较早出生的孩子期望更高、要求更严格，而对较晚出生的孩子期望较低、要求较宽松[]。祖辈的教养方式能够代际传递且主要在同性之间[]，通过社会学习和人格的中介作用两种形式实现[]。社会文化主要分为个人主义和集体主义，在个体主义文化中，强调人人平等，父母会更多倾听孩子的意见，尊重他们的想法[]。
总的来说，父母情温暖的影响因素可以分为宏观和微观两部分。从宏观上来说，主要是社会文化。从微观上来说，可以分为父母本身的因素、祖辈和子女的因素。
5 父母情感温暖的干预研究
国内外针对父母情感温暖的干预研究非常少，所以将范围扩大，分析父母教养方式的干预。父母教养方式对孩子的影响深远，若能在源头处进行改善，那么将能够直接促进子女的发展。
韩丹丹用团体辅导对干预组的父母进行为期3个月的教养方式干预，进行发现父母教养方式干预能够帮助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倾向学龄前儿童的父母控制情绪,改变对孩子的教养认知和行为,进而帮助的这些儿童改变[]。贺晓旭等人在研究教养方式影响自闭症儿童康复效果时，通过现场指导与现场示范等方式对家长的不良教养方式进行积极干预，结果发现不良教养方式确实得到改善，自闭症儿童的问题行为减少[]。张春等人为了能够更好地让农村父母掌握积极的教养方式，进行了实践探索，他们对初中部分留守儿童的父(母)进行了八周改善教养方式的干预研究，结果发现家长积极调整他们的教养行为的，改善效果好，但是那些坚持要孩子听他们话的,改善效果不明显，而且家长们都对青春期孩子的管教感到无助却又不重视家庭教育的学习[]。
6 述评与展望
对于父母情感温暖的定义，不同学者给的具体定义有所差别，相同的是，作为教养方式的一个维度，学者们都是从父母对孩子积极的态度和行为对其进行定义。国内学者对于父母情感温暖的定义大多是借鉴华德归纳的定义。
对于父母情感温暖的测量，量表题量的趋势都是由多到少，目前国内所用的量表大部分是用蒋奖修订的简式父母教养方式问卷中的父母情感温暖维度，比较适合我国国情，而且题量较少方便施测。
对于青少年父母情感温暖对其他变量对影响方面，国内外研究主题重合部分是较多的，都是在关注青少年的情绪、心理健康、积极或者消极的心理品质和行为，这几乎囊括了青少年的各方面，并且得出的结论大部分是相似的，作为一类积极的教养方式对青少年的作用是积极的且对青少年的整体性发展影响深远。
国内外对父母情感温暖的干预都很少，可能是对父母进行干预面临的困难较多。首先，父母相对于学生更不容易控制，父母可能由于工作或者其他家庭中的事情在干预的过程中出现脱落，不能坚持完成整个干预过程，这对于我们分析干预的实际效果影响非常大。第二，父母的思想和习惯都已经根深蒂固，特别是有一些有着较高社会地位的父母，他们对自己的教养方式可能觉得没有必要改变，孩子出现问题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原因，有的父母可能自己愿意改变，但是自己的行为习惯已经那么多年了，在我们干预的期间要他们做出实质性的改变比较困难，或者说改变不多，我们分析起来没有显著性差异。第三，采用消极教养方式的父母，有可能他们父母对他们的教养方式就是消极的，他们由于原声家庭的影响，本身自己可能就有情绪或者人格问题[32]，所以，只靠他们自身的力量不够，对于教养方式的干预改善效果可能微乎其微。第四，父母情感温暖的影响因素非常多，仅针对其中一个或几个因素进行干预，可能效果不大。
在充分了解父母情感温暖的研究现状之后，未来研究可以从以下几方面进行展望：首先，从父母情感温暖的测量来说，几乎都是从教养方式的问卷中进行提取，范围太宽泛，所以未来可以针对父母情感温暖进行问卷编制，从父母情感温暖的程度、类型、持续性等进行测量。其次，针对国内研究没有国外研究细致深入这个现状，在以后的研究中，研究者不仅需要拓展研究范围、深度，还需要将研究对象划分更加细致，这样不管是在研究相关影响还是后续进行父母情感温暖干预的时候，都更容易操作，实践性更强。具体来说，对于青少年父母情感温暖的其他变量的研究，我们不应该仅仅局限于青少年的亲社会行为或者攻击行为，在这个基础之外，实际生活中我们的行为大多数都包含在这两大类之中，用这两类的范围过于笼统。其次，对于父母情感温暖的维度可以再进行更细致的划分，这可能对于量表的要求较高。最后，需要探讨父母情感温暖对于青少年是否具有消极或者中性的影响，不应该把目光局限于积极方面。针对目前于父母情感温暖的干预研究太少的情况，第一，可以呼吁家校合作，利用班会或者学校的活动进行干预，这样相对来说，可能家长的脱落会更少，也会更加配合。第二，在学校、社会宣传父母情感温暖重要性，使得更多的家长有调整自己教养方式的意识。总之，这部分的干预并不是家庭的责任，需要学校、家庭、社会三方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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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金项目：安庆师范大学横向科研项目：新时代学生心理健康校家共育的研究与实践阶段性成果之一（240043004）
作者简介：朱言哲（1993.10- ），女，汉族，江苏无锡人，安庆师范大学，2023级硕士研究生，应用心理专业，健康与咨询方向，18321850172，1005467617@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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