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随着经济和科技的迅速发展,社会竞争进一步加剧,快节奏的生活方式为疏离感的产生提供了广泛的社会环境【1】。特别是青少年,面对身体和心理的急剧变化,自我意识的发展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自我欲求的膨胀与来自父母,学校和社会的阻碍之间存在严重的矛盾,导致青少年叛逆情绪极易爆发,这也是导致青少年心理存在闭锁性的重要原因。国内有学者对重庆地区大学生疏离感情况的调查表明,重庆地区大学生有无意义感、不可控制感和社会孤立感的人数比例分别为15.1%,10.2%,34.3%,这表明目前疏离感人群在生活中占有相当程度上的比例【2】。因此,对青少年学生进行疏离感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随着互联网在中国的迅速普及,根据已有研究调查,青少年已经成为第一大用户群体。互联网一方面给青少年的交往、学习带来极大便利,在增长青少年见识的同时,也让他们享受着虚拟世界带来的空前快乐和幸福。另一方面,互联网作为一把“双刃剑”,它的负面效应对于青少年身心发展的多方面影响也是不容忽视的【3】。其中,青少年的病理性互联网使用引起了研究者极大的关注。关于疏离感的研究,国外已经进行了许多。国内除了将Alienation翻译成疏离感并进行了较为简单的概念界定外,徐夫真博士对青少年疏离感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探究,主要从家庭功能和同伴功能的角度出发,研究其对青少年疏离感的预测或调节作用。【4】
本研究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将青少年疏离感与其病理性互联网使用结合起来进行探讨,企图拓展青少年病理性互联网使用的心理诱因,希望为青少年病理性互联网使用的干预研究做出贡献。
1 对象与方法
1.1对象 随机选取湖北省某中学初一至初三学生87名,某高级中学高一至高三学生109人,山东省济南市某大学学生91名,实际发放问卷287份,回收有效问卷262份(91.3 %),其中男生85人,女生177人。
1.2 方法
1.2.1 青少年疏离感量表
由杨东,张进辅,黄希庭等人编制。该量表包括感社会疏离、人际疏离感和环境疏离感三个分量表,共52个项目,其中有6个项目为测谎题。社会疏离感包括24个项目,人际疏离感包括15个项目,环境疏离感则包括7各项目。量表采用7点计分,从“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分别给予1~7分的评定,得分越高,疏离感越强。本研究中社会疏离感、人际疏离感和环境疏离感三个分量表项目的内部一致性系数分别为0.760,0.754和0.898,总问卷项目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1。该问卷适合中国青少年的发展特点,在青少年的研究中广泛的使用。
1.2.2 青少年病理性互联网使用量表
该量表由雷雳和杨洋编制,包括6个分量表,共38个项目,其中突显性量表包括3个项目;心境改变量表包括5个项目;社交抚慰量表包括6个项目;耐受性分量表包括5个项目;强迫性上网(或戒断症状)分为11个分量表;消极后果分量表分为8个项目。量表采用5点计分,1~5分别表示“完全不符合”,“基本不符合”,“不确定”,“基本符合”,“完全符合”,得分越高表明病理性互联网使用水平越高。该量表将APIUS的项目平均得分大于等于3.15分(即总分高于119.7)的群体界定为“病理性互联网使用”群体,平均得分大于等于3分小于等于3.15分(即总分在114~119.7之间)的群体被界定为“病理性互联网使用的边缘群体”,平均分小于3分(即总分小于114分)的群体被界定为“网络使用正常群体”。[5]本研究中突显性、耐受性、强迫性、心境改变、社交抚慰和消极后果六个分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分别为:0.909;0881;0.870;0.892;0.884;0.88。总问卷项目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9,该问卷较适合青少年的发展特点,在青少年研究中广泛使用
1.3 统计处理 运用SPSS20.0对最后的数据进行整理和统计分析。
2 结果
2.1 青少年疏离感与其病理性互联网使用的特点(见表1)。对青少年在其疏离感及其各维度的得分进行性别差异检验的结果表明,男女大学生在环境疏离感(无意义感,自我疏离感,压迫约束感,不可控制感)(t=1.93, p<0.05)、人际疏离感(孤独感,亲人疏离感,社会孤立感)(t=2.57,p<0.05)、社会疏离感(自然疏离,生活环境疏离 )(t=2.48, p<0.05)上有显著性差异。对青少年在其疏离感及其各维度的得分进行年龄差异检验的结果表明,环境疏离感(F=4.06*,p<0.05),人际疏离感(F=6.14*,p<0.05),社会疏离感(F=5.71*,p<0.05)三个维度在初中、高中、大学不同的年龄阶段存在显著差异。
在本次研究结果中,用独立样本T检验并没有发现在病理性互联网上存在男女之间的显著性差异,即病理性互联网的使用并不存在显著性的性别差异(t=-1.202,p>0.05)。通过单因素方差分析得出病理性互联网使用并不存在显著的年龄差异(F=1.273,p>0.05)。
表1 青少年疏离感与其病理性互联网使用的特点
变量 |
性别 |
年级 |
|
男 女 |
初中 高中 大学 |
||
M ± SD M ± SD |
M ± SD M ± SD M ± SD |
||
疏离感 人际疏离感 社会疏离感 环境疏离感 |
4.09 ± 0.80 3.81 ±0.89 4.09 ± 0.74 3.84 ±0.82 3.73 ± 1.24 3.42 ±1.10 |
3.85±0.86 3.86±0.83 3.83±0.73 3.87±0.77 3.86±0.78 3.89±0.81 3.80±1.17 3.84±1.14 3.87±1.16 |
|
病理性互联网使用 突显性 耐受性 强迫性上网 心境改变 社交抚慰 消极后果 |
3.32 ± 1.12 3.54 ±1.01 3.80 ± 0.96 3.78 ±0.90 3.64 ± 1.03 3.77 ±0.89 3.14 ± 1.10 3.21 ±1.02 3.54 ± 0.97 3.77 ±0.87 3.67 ± 0.79 3.81 ±0.74 |
3.42±1.06 3.46±1.08 3.49±1.10 3.79±0.98 3.78±0.97 3.79±0.98 3.71±0.92 3.69±0.90 3.73±0.95 3.17±1.06 3.16±1.08 3.17±1.07 3.64±0.92 3.68±0.94 3.70±0.90 3.72±0.75 3.75±0.76 3.78±0.73 |
|
2.2 青少年病理性互联网使用群体的界定 (见表2)。青少年病理性互联网使用量表是5级评定,将APIUS的项目平均得分大于等于3.15分(即总分高于119.7)的群体界定为“病理性互联网使用”群体,平均得分大于等于3分小于等于3.15分(即总分在114~119.7之间)的群体被界定为“病理性互联网使用的边缘群体”,平均分小于3分(即总分小于114分)的群体被界定为“网络使用正常群体”。本次研究结果如下表所示:
表2 互联网使用情况统计结果(单位:人)
PIU分数 |
群体界定 |
人数 |
<3 |
正常群体 |
101 |
3—3.15 |
PIU边缘群体 |
26 |
>3.15 |
PIU群体 |
135 |
该结果表明在本次的研究结果中,病理性互联网使用群体占据了研究对象的大多数,检出率高达51.5%。雷雳教授曾在2010年对4000名青少年被试进行互联网使用情况的调查,当时的病理性互联网使用的检出率仅有5.40%[6],而在六年之后,对262名被试的调查结果却显示检出率高达51.5%,这一结果需要引起注意。
2.3具有疏离感青少年人数比例 (见表3)。疏离感量表是7级评定(从完全同意到完全不同意,中间为不确定),选择平均得分大于4分(不确定)的人群作为疏离感人群。本次研究中青少年在各个维度以及总量表上的平均得分分别大于4分的人数及百分比如下表所示:
表3 疏离感及各维度消极情感人数分布表
疏离感维度 |
人数 |
百分比 |
无意义感 自我疏离感 压迫约束感 不可控制感 孤独感 亲人疏离感 社会疏离感 自然疏离感 生活环境疏离感 |
121 162 130 57 102 92 126 60 111 |
46.2% 61.8% 49.6% 21.8% 38.9% 35% 48.1% 22.9% 42.4% |
结果显示,青少年的疏离感水平较高,其中自我疏离、社会疏离、压迫约束和无意义以及生活环境疏离感尤为突出,人群占据总数40%以上。
2.4 青少年疏离感与病理性互联网使用间的相关分析 (见表4)。通过对青少年疏离感和病理性互联网使用之间关系的研究表明:青少年疏离感与病理性互联网使用之间具有显著的正相关。具体结果如下表所示:
表4 青少年疏离感与病理性互联网使用之间关系的研究结果
变量及维度 |
环境疏离感 |
人际疏离感 |
社会疏离感 |
突显性维度 |
0.17** |
0.18** |
0.20** |
耐受性维度 |
0.21** |
0.15* |
0.17** |
强迫性上网 心境改变维度 社交抚慰维度 消极后果维度 |
0.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