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五年普通高中生涯教育政策内容的演进特点及趋势研究

近五年普通高中生涯教育政策内容的演进特点及趋势研究 汤惠娟 （华中科技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湖北武汉，430071） 摘要：自2014年新高考改革在浙江上海启动以来，普通高中生涯教育受到空前重视，各地纷纷出台高中生涯教育政策，推动区域高中生涯教育发展。生涯教育政策文件是开展生涯教育的重要指导文件，2019年至2023年近五年各省市也相继出台了不少促进生涯教育政策文件，本文通过对这些政策文件的深入解读，分析生涯教育政策内容特点、政策实施现状、未来政策体系的发展趋势，为后续完善高中生涯教育政策提供一些参考。 关键词：普通高中；生涯教育；政策 一、政策概况 本文选取2019年—2023年全国印发的普通高中生涯教育政策文件进行分析，目前已正式发布的政策文件具体如下：首先是广东省在2019年4月10日发布《广东省教育厅关于加强普通高中学生发展指导工作的意见》[ 广东省教育厅关于加强普通高中学生发展指导工作的意见[EB/OL]. [2019-4-11].https://www.163.com/dy/article/EBRR2NMI0516A1SJ.html]，提出要通过生涯教育课程等方式，加强学生在自我认知、课程选修、生涯规划、专业报考等方面的指导。同年6月教育部发布《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新时代推进普通高中育人方式改革的指导意见》[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新时代推进普通高中育人方式改革的指导意见[EB/OL]. [2019-6-11]. http://www.moe.gov.cn/jyb_xxgk/moe_1777/moe_1778/201906/t20190619_386539.html]，其中明确指出要加强对学生理想、心理、学习、生活、生涯规划等方面指导。此后在国家政策影响下，江苏省、福建省等省相继发布加强普通高中育人方式改革的指导意见。 2020年5月，青岛市教育局印发《青岛市中小学生涯教育的指导意见（试行）》[ 关于印发《青岛市中小学生涯教育的指导意见（试行）》的通知[EB/OL]. [2020-5-11]. http://edu.qingdao.gov.cn/qdsjykxyjy/jtjy/zcwj_41413/202203/t20220311_4745655.shtml]，青岛探索形成中小学有机衔接、适应学生终身发展需要的生涯教育内容体系，明确高中学生发展指导课程1学分、职业体验活动3学分；2020年12月，成都市教育局也印发《成都市中小学生涯规划教育实施方案》[ 成都市教育局关于印发《成都市中小学生涯规划教育实施方案》的通知[EB/OL]. [2020-12-7].https://edu.chengdu.gov.cn/cdedu/c113016/2020-12/08/content_a7be137b357545e6868b3bc07cc2d761.shtml]，明确指出要加强对中小学生生涯规划等方面的指导，强调高中侧重生涯规划与行动，构建了小学、初中、高中一体化的生涯规划教育体系，为学生终身发展奠基。 在2021年—2022年，江西省、广西省，山西省也发布了关于加强普通高中学生发展指导工作的意见，其中山西省要求各级教育行政部门积极督促所辖普通高中探索符合本校、本地区实际的生涯规划教育模式。2022年8月，浙江嘉兴市教育局印发《嘉兴市普通高中学生生涯规划教育实施方案》的通知，加强对普通高中学生的理想、心理、学业等多方面的指导，提高学生综合素质，促进学生全面而有个性发展，推进“县中崛起工程”[ 关于印发《嘉兴市普通高中学生生涯规划教育实施方案》的通知[EB/OL]. [2022-8-1]. https://jyj.jiaxing.gov.cn/art/2022/10/24/art_1229455800_2438852.html]。 上海市作为新高考改革推行后的首批试点城市，其生涯教育工作开展已有数十年并形成特色发展经验，在近五年的出台的生涯教育政策中，2021年杨浦区教育局发布《杨浦区中小学全面推行全员导师制的工作方案（试行）》的通知，开展全员导师下的试点工作。2023年8月4日，上海市教委正式发布《上海市中小学生全员导师制工作方案》[ 上海市教育委员会关于印发《上海市中小学生全员导师制工作方案》的通知[EB/OL]. [2023-8-4]. http://edu.sh.gov.cn/xxgk2_zdgz_xxdy_05/20230804/78fd57e4cf62423e8654a365f5b75a87.html]，将中小学全体教师按照一定机制与每一名学生匹配，为学生发展提供全面指导、为家庭教育提供协同指导，努力实现“学生人人有导师，教师人人是导师”的育人新样态。《方案》明确规定，教师原则上都要担任学生导师，每位导师指导学生数原则上不超过15名。导师要与学生建立尊重平等、相互了解、亦师亦友的师生关系，面向学生提供陪伴式的关心关怀和成长支持，适时适当地开展理想、心理、学习、生活、生涯规划等方面指导。 表1 2019—2023年普通高中生涯教育政策文件 序号 印发单位 发布时间 政策文件名称 1 上海市教育局 2023.8.4 《上海市中小学生全员导师制工作方案》 2 陕西省教育厅 2023.7.7 《陕西省教育厅关于加强普通高中学生发展指导的实施意见》 3 嘉兴市教育局 2022.8.1 关于印发《嘉兴市普通高中学生生涯规划教育实施方案》的通知 4 山西省教育厅 2022.8.1 《山西省教育厅关于开展普通高中学生生涯规划的指导意见》 5 成都市教育局 2020.12.7 《成都市中小学生涯规划教育实施方案》 6 青岛市教育局 2019/11/10 《青岛市中小学生涯教育的指导意见(试行)》 7 教育部 2019.6.11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新时代推进普通高中育人方式改革的指导意见》 8 广东省教育厅 2019.4.10 《广东省教育厅关于加强普通高中学生发展指导工作的意见》 通过统计分析近五年发布的生涯教育政策文件，可以归纳出政策的共同点：从政策形式来看，现有政策多采用“指导意见”“实施方案”形式为主；政策的发布时间，与当地推行新高考改革的时间基本一致；在政策内容方面，主要涉及高中生涯教育基本原则、教育内容、实施途径、保障措施等方面的规定。 （一）基本原则分析 从各省市发布的生涯教育政策文件中可以看出生涯教育的基本原则都涵盖了立德树人、以生为本、协同合作这三大理念。首先是立德树人方面，要坚持党的教育方针和正确育人方向，坚持五育并举，引导学生树立远大理想，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养时代新人；其次是以生为本，遵循学生身心发展和认知规律，明确不同阶段生涯规划教育的目标和重点，提高生涯规划教育的科学性；最后是协同合作，充分利用校内外生涯规划教育资源，形成学科融合、家校共育、多方参与的生涯规划教育格局。此外，也有省市提出了整体性原则，强调构建中小学一体化的生涯教育体系，如成都市和青岛市。 （二）教育内容分析 各省市提出的生涯教育主要内容涉及学生自我认知、学业规划、生涯规划（职业规划）、心理健康四个方面，强调学生不仅从要学会认识自我，也要积极参与社会实践加强社会认识，从而合理开展职业生涯规划，同时也要注重身心健康加强环境适应能力。有些省市也拓展了生涯教育内容，如成都市强调“社会理解”这一概念，通过认识到学业、专业、职业之间的内在联系，并结合自身特质，逐步明确学业目标、职业目标和人生目标。 （三）实施途径分析 生涯教育的具体的实施途径多数围绕开设生涯专业课程、学生发展指导中心、职业体验活动、生涯评价系统几个方面提出。在有些省市的生涯课程实施方案中明确指出生涯课时数、各年级阶段生涯课程安排，加强学科课程融合等具体实施细则。此外青岛市也补充了“提供就业创业服务”，为学生提供就业创业的指导及服务，鼓励中学生特别是中等职业学校学生，根据自己的优势、特长和社会需求，开展创新创业活动。 （四）保障措施分析 组织领导、队伍建设、课题研究、经费保障和督导检查是高中生涯教育得以顺利开展的重要保障，也是各省、市通用的高中生涯教育保障措施。文件当中强调各级教育行政部门要加强对高中生涯教育的组织领导；普通高中建立和普及生涯发展导师制，建立生涯教育指导骨干教师队伍；重视生涯教育的课题研究，加快推进生涯教育课程体系和评价体系建设，建立生涯教育专家及课程资源库；安排专项经费支持保障市级层面生涯教育工作及活动开展；将生涯教育工作纳入对中小学绩效考核评价指标体系，建立健全生涯教育规范化、专业化的长效监督评估机制。 二、政策演进特点 普通高中生涯教育政策是与各省市新高考政策同步推行的，从2014年在浙 江上海试点已陆续有五批省份相继开展新高考综合改革方案。因此各省市的政策文件也是配合新高考的正常有序开展来出台相应文件，不少省市也借鉴参考了之前已出台政策的省份的有益做法，整体上均遵循了生涯教育从设置、实施到保障监督的框架体系。在近五年生涯教育政策演进发展中，有些省市也根据当地教育发展实际情况探索出特色的政策，主要演进特点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构建中小学一体化生涯教育体系、加大生涯教育资金、因地制宜拓展生涯教育资源。 （一）构建中小学一体化生涯教育体系 目前上海市、成都市、青岛市均强调构建一体化的生涯教育体系，从小学阶段生涯启蒙开始，到初中时期生涯探索再到高中阶段的生涯规划，逐步增强学生参与实践和适应社会的意识与能力,为学生的终身发展做奠基。通过顶层设计层设计和整体规划，促进生涯规划教育与学校各类教育教学活动有机融合，形成结构合理、层次渐进、各有侧重的中小学生涯规划教育体系。 （二）加大生涯资金投入保障力度 不少沿海省市在制定生涯教育政策文件中明确指出要市本级安排专项经费支持保障市级层面生涯教育工作及活动开展。各区市将生涯教育经费纳入财政预算，安排专项经费用于本级支持中小学开展生涯教育工作。中小学要为生涯教育工作提供必要的经费保障。积极拓宽资金来源渠道，鼓励个人、企业或社会团体等捐赠或设立专项基金。 （三）因地制宜开发生涯教育资源 部分省市生涯教育政策突出强调了生涯教育的实践性，要在实践过程中培养学生的生涯规划能力，如江西省因地制宜，利用红色资源优势发挥实践作用，强化实践体验，注重在实践活动中感知与获得。结合校情、教情、学情，开展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的学生发展指导实践活动，为探索学生发展成长路径积累实践经验。同时运用江西独特的红色资源，传承好红色基因，指导学生坚定理想信念，厚植爱国主义情怀[ 江西省教育厅关于加强普通高中学生发展指导工作的意见[EB/OL]. [2021-6-8]. http://jyt.jiangxi.gov.cn/art/2021/6/8/art_25646_3883701.html ]。 三、政策实施现状 各省市教育行政部门在出台生涯教育政策后均引起积极反响，一方面是由于 新高考的来临学生如何合理地选科成为现实问题，学生的生涯指导需求越发凸显；另一方面部分省市的政策明确要求开设生涯课程并规定课时数量，也使学校开始重视高中生涯教育工作。在生涯政策的引导下，各省市均取得不错的生涯教育成果。如在青岛市昆明市，生涯基地学校的设立将为中小学生涯教育提供示范和引领，为学校教师和学生提供专业支持和资源共享的平台。学校通过开展教研活动、举办培训研讨会、组织交流观摩等形式，促进各中小学生涯教育工作的共同进步和发展。 在上海市，为确保高中学生能够基于自己的兴趣爱好和个性特长自主选择等级性考试的学科组合，上海的高中学校在“因校制宜”探索“分层走班”教学组织模式，不仅100%实现了高中走班教学常态化实施，还100%确保高中学校为学生开设生涯课程和生涯规划指导服务，并进一步借助基于“全员导师制”的学生发展指导模式创新，在确保高中学生综合素质全面发展的基础上，同步引导学生学会选择、自主发展。 但生涯教育政策在实施过程中也暴露出不少问题需要亟待解决。通过查阅近5年在生涯教育相关领域的资料，其中关于生涯教育实施现状[ 杨凤英. 新高考背景下高中生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调查研究[D].青岛大学,2021:10.]的文献资料共178篇，研究对象分别涵盖经济发达地区以及欠发达地区的普通高中，通过提炼现有研究中生涯教育实施的普遍问题，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生涯教育课程设置不足，课程内容狭窄 生涯教育的具体实施中，大多数高中在高一开设选科指导课程后并未持续性开设生涯教育课程，或者课程的设置可有可无，生涯教育内容仅仅停留在升学指导远远没有达到生涯教育政策指导要求。其实生涯教育应覆盖学生理想、心理、学习、生活、生涯规划等全方面指导，帮助学生树立正确理想信念、正确认识自我，更好适应高中学习生活，处理好个人兴趣特长与国家和社会需要的关系，提高选修课程、选考科目、报考专业和未来发展方向的自主选择能力。但现实情况下，生涯课程被安排在心理健康课程之中，不仅课时占比小，课程内容也单一。 （二）生涯教育师资力量匮乏，缺乏专业培训 其次，生涯教育专业课程大多由心理健康教师负责开展，但大多数高中普遍缺乏生涯教育领域专业指导教师，以及生涯教育兼职教师的生涯指导力不足也是造成高中生涯教育难以有效开展的原因之一[ 王新凤,杨玉春.新高考背景下高中生涯教育实施现状与政策期许[J].教育学刊2023(05):29-34.]。兼职教师由各学科教师承担，虽然部分学科教师意识到在日常教学中融入生涯教育的内容，但在实际操作中却还是不易实行。以英语学科为例，已有研究指出高中英语教师理解生涯教育英语学科渗透基本概念，但对渗透的内容把握不足，以及高中英语教师实践操作生涯教育学科渗透的情况不容乐观[ 杨洋.高中生涯教育英语学科渗透现状研究[D].华东师范大学,2022:98-100.]。应该如何开展生涯教育学科渗透并无相应的标准可言，如教师对生涯教育的理解有误也可能难以被纠正，以及教师缺乏生涯规划指导培训，从而导致生涯指导力不足。 （三）生涯教育途径有待拓展，社会实践不足 最后，高中生涯教育实施途径有待拓展。传统的生涯教育模式还是以课程讲授为主，通过独立课程、学科渗透或主题班会等活动方式开展，但在社会实践层面上开展严重不足。学生仅从课内了解一些生涯规划理论知识，但未亲自参与具体社会实践中，缺乏专业及职业认知。已有研究中表明高中生普遍缺乏生涯规划的概念和意识，把职业规划延迟到高考后再思考或全部交由父母做决定，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高中生缺乏社会实践锻炼，学校也缺乏校外资源开展相关生涯体验活动，从而造成学生未能正确认识到生涯教育的意义。 四、政策未来发展方向 高中阶段作为进入大学前的预备期，也是做好生涯规划的关键期。针对目前 普通高中生涯教育过程中暴露出的普遍问题，需要国家和地方政府层面出台更有效的政策文件来解决，不应仅停留在政策指导层面。 （一）加强生涯教育立法，加大生涯教育资金投入 生涯教育政策支持层面，上级教育主管部门也应通过教育立法加强生涯教育 的正规化和标准化，明确了生涯指导的内容、生涯课程评价方法等具体实施细则，确保生涯教育课程的有纲领可依。在督导检查方面，成立生涯教育指导部门，为生涯教育提供强有力的制度保障，让学校生涯教育课程真正得到有效实施。 生涯教育的高质量实施也离不来在充足的教育资金投入方面，对此教育主管 部门也应落实生涯教育资金保障，加大资金投入和监管，促进学校管理者真正重视生涯教育，也让生涯教师得到专业化的培训从而更好地促进生涯教育可持续发展。 （二）配备生涯教育专业师资，支持学校拓展校外资源 生涯教师是保证生涯教育实施质量的关键因素之一，专业生涯师资的配备才能使生涯教育真正落到实处。上级教育主管部门不仅要为高中配备专业指导教师，也要建立生涯教育指导教师培训制度，对专职教师进行系统、专业的生涯教育课程体系培训，并对心理教师、主管德育人员、班主任等相关人员定期组织生涯培训。在学校层面，一方面可以依靠校内师资力量成立专业生涯教育团队，根据学校自身实际情况开发生涯教育校本课程，从而促进生涯教育的有力实施。另一方面，高中学校开发校外教师资源，如邀请知名校友、优秀毕业生、学生家长担任生涯教师，搭建校外导师团队，共同促进学生成长发展。 学校也应积极拓展校外资源根据自身情况因地制宜地建设生涯体验场馆，充分利用既有的城市规划馆、博物馆、科技馆等公共场所，引导高校、职教中心、高科技产业园等在寒暑假期间对外开放，为中学生提供更多的学习体验机会 （三）构建中小学一体化生涯教育体系，加强家校社协同育人 国家和地方层面加强生涯教育的启蒙，构建至少包含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阶段的生涯教育体系，分阶段明确生涯教育的内容和重点。既凸显教育的针对性与层次性，又兼顾各教育阶段的有效衔接，构建以学生发展为中心，以学生自主学习、自主管理为路径，涵盖不同学段、不同年级，有不同侧重点的生涯教育体系。 此外，生涯教育的实施不是仅仅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的责任，也是需要全社会的力量共同参与。要开发整合学校、社会和家庭教育资源，构建校内外生涯规划育人体系，与企事业、政府部门、科研院校、社会团体和公益组织等机构进行合作，开展社区服务、社会实践等活动，为学生搭建生涯探索和职业体验的学习实践平台，形成全社会共同支持生涯教育的格局。 五、参考文献 [1]王新凤,杨玉春.新高考背景下高中生涯教育实施现状与政策期许[J].教育学刊2023(05):29-34. [2]杨洋.高中生涯教育英语学科渗透现状研究[D].华东师范大学,2022:98-100. [3]杨凤英. 新高考背景下高中生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调查研究[D].青岛大学,2021:10. [4]广东省教育厅关于加强普通高中学生发展指导工作的意见[EB/OL]. [2019-4-11].https://www.163.com/dy/article/EBRR2NMI0516A1SJ.html [5]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新时代推进普通高中育人方式改革的指导意见[EB/OL]. [2019-6-11].http://www.moe.gov.cn/jyb_xxgk/moe_1777/moe_1778/201906/t20190619_386539.html [6]关于印发《青岛市中小学生涯教育的指导意见（试行）》的通知[EB/OL]. [2020-5-11]. http://edu.qingdao.gov.cn/qdsjykxyjy/jtjy/zcwj_41413/202203/t20220311_4745655.shtml [7]成都市教育局关于印发《成都市中小学生涯规划教育实施方案》的通知[EB/OL]. [2020-12-7].https://edu.chengdu.gov.cn/cdedu/c113016/2020-12/08/content_a7be137b357545e6868b3bc07cc2d761.shtml [8]关于印发《嘉兴市普通高中学生生涯规划教育实施方案》的通知[EB/OL]. [2022-8-1]. https://jyj.jiaxing.gov.cn/art/2022/10/24/art_1229455800_2438852.html [9]上海市教育委员会关于印发《上海市中小学生全员导师制工作方案》的通知[EB/OL]. [2023-8-4].http://edu.sh.gov.cn/xxgk2_zdgz_xxdy_05/20230804/78fd57e4cf62423e8654a365f5b75a87.html [10]江西省教育厅关于加强普通高中学生发展指导工作的意见[EB/OL]. [2021-6-8]. http://jyt.jiangxi.gov.cn/art/2021/6/8/art_25646_388370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