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证生涯教育的价值、核心证据及学校实施策略

                                                循证生涯教育的价值、核心证据及学校实施策略
                                                            严梓洛1，罗羽薇2，龙可心3
                                       （1.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教师教育研究中心，北京185000
                                           2.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心理与学校咨询研究所，北京 100875
                                           3.周口师范学院学生心理健康教育中心，河南 466001）
【摘要】  循证生涯教育是指生涯教育者将自身专业技能与研究者的最佳证据有机结合起来，在相关部门和组织的监督管理下，根据教育对象的特点开展的生涯教育实践。在价值上，循证生涯教育能够促进生涯师资从盲目选拔到关注成长、实施指导从单一到多元，管理保证从零单到系统。围绕生涯相关研究，学界关注到了生涯教育核心证据，包括开展年龄阶段、开展群体、开展教育方法以及开展教学内容四个方面的有效性证据。以证据为核心，以循证思想为导向，进一步加强我国生涯教育的学校实施策略包括：针对不同年龄段的学生制定适切的生涯教育目标、培养和培训具有循证素养生涯师资团队、开展以体验式学习为主且多样化的教学活动，基于证据进行教学实施效果反思和评估、将循证决策的思想落实到生涯教育政策制定、实施及评价的每一个环节中。
【关键词】循证；生涯教育；实施策略
From experience- d to science- d：the value,core evidences and implementation strategies of evidence- d career education/YAN Ziluo*, LUO Yuwei.，Long Kexin.*Center for Teacher Education Research of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 China
【Abstract】Evidence- d career education refers to the practice in which career educators organically combine their professional skills with the best evidence of researchers, under the supervision and management of relevant departments and organizations, according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education s. In terms of value, evidence- d career education can promote career teachers from blind selection to focus on growth, implementation guidance from single to multiple, and management assurance from zero-order to system. The academic community has focused on the core evidence of career education, including the validity of the age stage, the evidence of the validity of the group, the evidence of the validity of the educational method, and the evidence of the validity of the content. With evidence as the core and evidence- d thinking as the guide, school implementation strategies to further strengthen career education in my country include: formulating appropriate career education goals for students of different ages, cultivating and training high-quality career teachers with evidence- d literacy, carrying out experiential learning- d and diversified teaching activities; reflecting and evaluating the effect of teaching implementation d on evidence, and implementing the idea of ​​evidence- d decision-making into every of career education policy formulation, implementation, and evaluation.
【Key words】Evidence- d; Career education; Implementation strategy
前言
    随着新高考的深入推进，生涯教育引起学界关注，成为推进义务教育阶段育人方式改革、促进学生发展的研究焦点[1]。然而生涯教育在实践中面临着师资团队专业性缺乏[2]、学生主动参与生涯规划的能力薄弱[3]、生涯教育制度保障缺失[4]、学校系统性顶层设计不足等现实困境。肇始于循证医学的循证实践思想为解决生涯教育在实践中的问题提供了新的科学思路，并促成了循证生涯教育的兴起。所谓循证生涯教育是指生涯教育者将自身专业技能与研究者的最佳证据有机结合起来，在相关部门和组织的监督管理下，根据教育对象的特点开展的生涯教育实践[3]。以往研究对循证生涯教育的内涵、实施过程与推进策略进行了探讨，然而尚未有研究对为什么、基于什么以及如何在开展循证生涯教育等理论问题进行回应。因此，本研究将重点探讨循证生涯教育的价值、关键证据和学校实施路径，以期促进生涯教育多方参与者提升循证意识，拓展生涯教育领域的循证研究，进而为构建科学化的生涯教育体系提供依据和参考。
1  循证生涯教育的价值：促进“师资-指导-管理”的多元转变
1.1 提升师资专业发展 ：从盲目选拔到关注成长  
     开展循证生涯教育有助于促进生涯师资从以往盲目选拔到建立科学生涯教育标准，关注生涯教师职前和职后的专业成长。首先，从准入机制来看，我国尚未出台统一的生涯教师专业标准[5]。从人才培养机制来看，我国多数高校本科阶段未有生涯教育相关专业，在研究生培养当中，有生涯教育相关专业或者方向的也为少数且并非持续招生[2]。循证生涯教育能够结合国内外制定生涯教师专业标准，帮助培养生涯教师的机构完善职前教师准入准出标准，在培养阶段保障生涯教育师资的队伍的高质量和科学化发展；其次，循证生涯教育注重教育活动的科学性和严谨性，这在无形中给教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最后，在循证生涯教育实施的框架下，能够以实证证据而非经验来评估教育活动的有效性。
1.2  关注实施指导：从单一到多元 
    循证生涯教育关注研究者、教育者、教育对象、管理者四方主体的共同协作，促进实施指导从单一走向多元。具体来说，循证生涯教育能够考虑学生的特点和意愿，让他们有机会发表自身意见，主动参与到教育过程中；管理者与研究者合作，形成数据库及标准化的手册、指南等，从而规范整个服务的过程；研究者能够与一线的生涯教育者进行合作，运用更科学的方式解决问题，并形成较高层级的证据；一线生涯教育者能将最佳研究证据与自己的教育技能整合起来，更好的进行生涯教育教学实践[3]。因此，在四方共同作用下，生涯教育基于教育对象的真实问题，依据科学证据、在管理部门的支持下开展，有助于打破当前依靠单方力量的薄弱局面，从而构建更加丰富和多元的生涯实践活动体系进而服务于学生的成长。
1.3  优化管理保障：从零散到系统  
    循证生涯教育促进政策和学校层面的管理从零散走向系统。首先，循证生涯教育可以通过调查来说明本领域的需求，从而为政府部门出具咨询报告，提升本领域政策制定的科学性。其次，学校在进行顶层设计时，可以对本校学情进行调查，并在此基础上系统的建构本校生涯教育顶层设计。由此可见，循证生涯教育实践有助于促进政策制定的科学性、完善学校顶层设计，进而推动管理保障的系统化。
2  循证生涯教育的关键证据：基于“年龄-群体-方法”进行证据生产
    循证生涯教育的核心在于证据，本研究对国内外生涯教育在实践中的相关研究证据进行简要综述，可以看出在生涯教育领域均体现出了基于证据进行实践的循证意识，其中研究者们重点在以下领域进行证据生产：在什么年龄阶段开展生涯教育效果最有效？对什么对象采取生涯教育最有效？哪种生涯教育的方法最为有效？下文基于这些核心问题对权威证据进行阐述。
2.1  开展生涯教育的年龄适宜性的有效性证据  
    小学阶段是学生开启生涯规划的重要时期，研究表明在参与生涯教育课程之后，小学生收获了丰富的工作知识，能将学习内容与自己感兴趣的职业联系起来[6]，培养了将学校所学知识迁移到现实工作中的能力[7]。考虑到小学生的身心发展水平，有学者指出开展生涯日是小学进行生涯教育的良好方法[8]。
    初中是学生生涯发展的关键时期。学者通过元分析发现生涯教育对初中的学生影响最大[9]，能够提升学生的职业认同、促进学生积极的进行生涯探索[10]和自我认知[11]。纵向研究表明九年级学生的数学成绩会影响他们的未来职业发展，成绩不佳的学生往往从事声望较低的职业[12]，因此在初中阶段适宜进行生涯教育，且需关注到生涯发展的关键期以及将生涯教育与学科学习相融合。
    在高中阶段，生涯教育对于高中生而言是重要的生涯发展资源。例如研究表明，高中阶段接受生涯教育的学生，将能更成功的实现生涯的转换和过度以及在三年后拥有更高的生活满意度[13]。例如学者对学生的生涯兴趣进行追踪调查后发现，从8年级到10年级，学生的生涯选择与兴趣保持一致，但到了12年级这种一致性降低，学生在12年级会感受到更多的压力，因此学校需要高度重视12年级学生的生涯教育[14]。
由此可以看出，每个年龄阶段均有生涯教育的关键期与侧重点，因此教育者应考虑各个年龄段个体的生涯发展情况和需求，提供有针对性的生涯指导。
2.2  开展生涯教育的群体适宜性的有效性证据  
    生涯教育的群体适宜性多指开展生涯教育对象的人口学特征。当前不同性别群体、不同弱势群体以及不同生涯发展水平群体的学生是生涯教育尤为关注的重点。
    性别群体是当前研究中一个重点关注领域。在对生涯教育的看法方面，研究发现女性对生涯咨询的态度更积极，她们倾向于将咨询师看作有吸引力的和值得信任的专家，而男性对生涯咨询的耻辱感更强，不信任生涯咨询能带来积极的影响[15]，以及不愿意花费时间投入到生涯中来[16]。在生涯教育的效果方面，有证据显示女生对生涯咨询的满意度高于男生[17]，参与生涯教育课程后，相较于男生，女生在生涯自我效能感、生涯规划和问题解决上有更大的进步[18]。此外，研究者对不同性别的学生进行生涯兴趣的干预研究，发现干预后男生会增加对艺术、社会和传统习俗主题领域的兴趣，女生会增加对现实主义和进取主题领域的兴趣[19]。
    弱势群体的生涯教育受到学界的高度重视，这其中包括残障学生、濒临辍学的学生及农村学生。研究发现残障群体在生涯发展中会遇到比同龄正常人更多的障碍，例如担心被周围人孤立、在正规教育中没有接受足够的生涯教育、在追求进一步职业发展的时候会因同伴和家人的反应感到自尊心受挫等[20]。针对以上障碍，学者指出自我决定理论（Self-Determination Theory，SDT）是开展残疾人生涯教育的重要理论依据。实证研究也表明以SDT为理论基础的生涯干预能培养残疾人的个人意识和自主性，有效提升残疾人的自主动机、感知能力、整体幸福感和就业情况[21]。在开展残障学生的生涯教育时，要注重残疾人与同龄人的良好互动，研究表明视障学生和正常同龄人一起参与生涯活动和团体辅导后，社会技能和被同龄人的接受程度提高，同时更能悦纳自己，对失明有更积极的态度，相对于对照组归因更加内控[22]。学者对濒临辍学的学生进行基于信息加工理论的生涯团体干预，结果表明这类学生特别需要发展人际关系和职业知识，同时他们表示喜欢团体干预的形式[23]。此外，调查表明相较于城市里的学生，农村学生更倾向于从家长和教师处寻求职业探索和规划的帮助[24]。
    总而言之，没有一种生涯教育方法适用于所有人，在开展生涯教育时教师应该充分了解学生的文化水平、家庭情况以及偏好，对不同学生采取不同策略。
2.3  开展生涯教育的方法适宜性的有效性证据  
    目前生涯教育领域主要用到的方法有生涯咨询、生涯课程和计算机辅助生涯教育三种形式。生涯咨询是指帮助一个人解决其人生不同阶段所遇到的各种生涯发展相关问题的活动[25]，包括个体咨询和团体咨询两种方式，既往研究表明这两种生涯咨询都对学生发展能够产生正向影响。例如在个体咨询上，咨询师对来访学生进行生涯风格访谈的个体咨询干预，干预后来访者明确了未来发展的方向，从咨询中感受到了鼓励和支持[26]。在团体干预上，有研究者向学生开展了面向工作生活的生涯团体咨询，结果表明团体咨询帮助学生为生涯选择做好准备、积极开展生涯规划[27]，促进学生和学校教师建立更密切的联系，有助于做出考虑周全的教育选择[28]。
    生涯课程是一种较为普遍的生涯教育方式。生涯课程经常采用发展性的方法来进行生涯指导，这意味着教师要帮助学生逐步建立关于生涯的知识和技能，逐步提对复杂信息处理能力和决策策略的提升。以往多项实验表明，高中生在参与生涯课程后，职业成熟度[29]、生涯自我效能、职业技能自我效能、短期收益的结果预期上升[30]。
    计算机辅助生涯系统（Computer-assisted career guidance，CACG）是个体借助计算机独立操作的，作用于自我评估和职业探索的互动系统[31]。目前国内外基于不同的生涯需求和理论设计了不同的计算机辅助生涯系统，例如Discovery项目[32]、基于PIC模型（将生涯决策划分为排除阶段、深度探索阶段和选择阶段）的计算机辅助生涯教育系统[33]、 计算机生涯辅助程序[34]等。此类系统一经问世便受到了学生和老师的欢迎，其积极效果也得到了多项研究的支持。例如，研究发现，与没有接触计算机辅助生涯系统的学生相比，接受过系统的学生在生涯成熟度[35]、生涯自我效能感和生涯决策水平方面自我报告分数均有显著提升，生涯决策困难明显减少，学生表示系统帮助自己做出了满意的生涯决策[9]。
    元分析发现，如果不考虑时间成本问题时，个体生涯咨询效果的最好[9]，没有生涯教师或者咨询师参与的干预比其他手段的教育方式效果更差，有组织的生涯团体咨询比无组织的生涯团体咨询能产生更好的效果，计算机辅助生涯咨询系统与生涯咨询相结合的参与者比只使用计算机辅助生涯系统的参与者有更好的结果[36]。由此可见，应重视生涯教师的组织和领导地位、注重多种方法的结合使用，并在时间成本允许的条件下为学生提供生涯个体咨询。
3  循证生涯教育的学校实施策略：基于“目标-师资-教学-政策”开展生涯教育实践
    基于生涯教育相关研究证据，本研究构建了基于目标、师资和教学的循证生涯教育的学校实施策略，以及基于政策制定、实施和评价的循证生涯教育的管理决策实施策略，以期推动生涯教育的科学化。
3.1  针对不同年龄段的学生制定适合学校发展的生涯教育目标  
    生涯教育目标能够反映出不同学校对生涯教育理念的解读，同时也会影响学校生涯教育实践开展的具体内容和实施情况。通过梳理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日本等国家的中学生涯教育政策文件，可以看出虽然各个国家的生涯教育目标有所不同，但是这些目标都趋向于“自我发展”、“社会性发展”和“生涯发展”。基于此，学校在制定生涯教育的目标可以从促进学生个性发展、社会性发展和生涯发展的角度进行考虑，结合家长与学生的需求，制定适合学校发展的生涯教育目标；此外，学校在设立生涯教学目标时应当针对不同年龄阶段和发展阶段的学生设置不同的生涯教育目标，开展不同的生涯教育实践。以往元分析研究结果发现，生涯教育在人的一生中都能够起到积极的作用，生涯教育应当在初中或者更早以前进行[9]。因此学校在学生发展的早期就要对学生开展生涯教育，并在分析国内外不同生涯教育目标和内容的基础上，通过循证实践和科学研究制定适合中国不同年龄阶段学生的生涯教育目标框架体系。
3.2  培养和培训具有循证素养的高素质生涯师资团队  
    生涯教育教师是进行循证生涯教育的实施主体，其素质高低决定了整个生涯教育效果的好坏。要培养具有循证素养的生涯师资团队，可以从职前培养和职后培训两个角度来着手。
    从职前培养的角度来看，在高等院校中开设“生涯教育/学生发展指导”专业，以教育学或教育心理学为学科基础，从本科阶段培养生涯教育师资队伍的后备人才[37]。其二，借鉴英国等地人才培养经验，以高等院校为依托，开设生涯教育教师证书式课程，对有意愿成为生涯教师的人群开设课程，进行认证且作为职业准入的依据。其三，在高校生涯教育人才培养的过程中重点培养学生检索、评价和运用证据的能力，帮助职前教师树立循证思维。其四，在生涯教育人才培养的过程中，应开设专门的循证数据库检索课程，帮助生涯教育专业的职前教师掌握哪些数据库能够帮助自己在生涯教育实践中检索到有用的证据和干预手册[38]，例如有研究显示职前教师可以四个途径检索到生涯证据和相关手册，分别是生涯相关的科学研究、生涯专业协会网站、政府职能部门网站中关于生涯相关的内容和文件以及教育相关的证据数据库，因此在对职前教师进行培养的过程中，需培养其信息素养，帮助职前教师在遇到问题的时候能够在这些途径中迅速检索相关生涯证据。
    从职后的培训角度来看，首先学校要为在职教师提供循证生涯教育方面的培训，帮助生涯教师掌握检索循证数据库的方法，同时学校和教育部门应鼓励教师通过科学的方法解决自己在实际咨询和辅导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创建同等有效的研究证据。其次，生涯教育教师应积极与科研工作者进行合作，针对生涯教育实践中遇到的特定问题开展研究，并基于现实中的生涯教育问题创建本体化的生涯教育证据数据库。
3.3  开展以体验式学习为主且多样化的教学活动，基于证据进行教学实施效果反思和评估  
    在教学方法上，生涯教师需采取以课程、咨询、计算机辅助测评为主的多样化的生涯教育方法，同时要创设情景，开展以体验式学习为主的教学活动。首先，在进行生涯教育实践时，应重视生涯教师的组织地位、注重多种方法的结合使用，在时间成本允许的条件下为学生提供个性化的生涯指导和咨询。其次，在生涯教育中需创设“生涯情境”开展以体验式学习为主的教学活动。生涯教育由于其实践性以及与社会联系性较为强烈，其目标也并非局限于帮助学生做出选择，而是促进学生发展与生涯相关的知识、态度和技能[39]。因此促进学生生涯发展离不开“生涯情境”的创设和体验。以往研究也证实了体验式学习能增强学生生涯探索的动机和生涯决策的自我效能感[40]。
    教学内容方面，已有元分析表明书写生涯目标、促进对生涯目标和当前个人生涯评估结果的关注和反馈、积极探索工作世界的信息、生涯榜样学习、建立生涯支持系统等五种教学/干预途径对学生能产生显著且积极的效果[41]。因此在教学内容方面，教师需在教学中渗透循证的思想，教给学生如何去通过正确的方法搜集到准确的生涯证据，帮助学生掌握独立自主地寻找解决自身生涯困境的方法。
    对教学的反思和评估是循证生涯教育中重要的环节，也是检验教学效果，改进教学质量的重要途径。教师不仅需要对教学过程和结果进行评估，还需要对整个教学过程中的安全性、及时性、有效性、平等性等方面进行监控和评估，以便帮助生涯教师在反思和总结时形成新的系统的教学方式和教学过程。除此以外，教师还应对教学过程中相关经验教训进行反思，该反思一般包括对生涯教学所运用的核心理念的反思，也包括对具体教学实践过程的实践性反思[42]。
3.4  将循证政策的思想落实到生涯教育政策制定、实施及评价的每一个环节中  
    生涯教育政策的制定、实施和评价的各个环节均影响着生涯教育实践。在生涯教育政策中渗透循证思想，有助于促进决策和实施的科学化。循证政策（Evidence- d policy，EBP）强调将科学研究与实践密切结合，整个政策的制定、实施、评估和改进的生命周期都应建立在严谨可靠的证据链的基础上，以帮助人们对政策、计划和项目做出明确的决策[43]。因此可以将循证政策的思想运用到生涯教育的政策制定、实施和评价的全过程，有助于促进和改善循证生涯教育实践。
    在生涯教育政策制定方面，要强调生涯教育政策制定者的证据驱动意识，提升和强调科研工作者在决策中的地位和作用。首先，在制定政策的时候要明确生涯相关证据的等级和有效的证据标准，并将生涯教育政策的制定放在国家级教育循证决策研究中心中进行，由其负责统筹全国循证生涯教育政策的实施。其次，管理者需协同研究者创建和完善生涯证据数据库，论证并制定生涯相关政策、标准与指南，通过财政资助、课题立项、奖励评选等手段，引导研究者关注政策和实践问题，创建新证据[37]。最后，要注重多元主体的参与，在政策制定的过程中要将生涯教育相关政策受益者、决策者、以及从事生涯教育相关研究的人员与组织机构囊括进来，发挥各个主体的指挥和作用，共同促进循证生涯教育政策的制定。
    在政策实施方面，仍要坚持行政管理的重要性。管理者要为生涯教育的实践者和学生顺利开展循证生涯教育实践提供必要的组织与制度保障，确保生涯教师的准入标准和资格制度。此外，要谨慎选择循证生涯教育实践的试点单位和地区，并在施行政策的时候即时检验政策的合理性，为下一步修正生涯教育相关的政策和法律法规提供证据。
在生涯教育政策评价方面，需要建立健全科学合理的生涯教育政策评估体系。采取严谨、客观的评估标准，运用科学合理的评估方法，将生涯教育实施的各机构和主体纳入到评价体系中，保持长期和制度化的评估实践[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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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课题（19JJD88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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