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痛苦被言说,用故事重塑生命之美
——叙事疗法在困境女童性侵犯心理创伤辅导中的应用
张红梅 (重庆市儿童爱心庄园 重庆 400021)
摘要:儿童性侵犯事件给儿童留下的心理创伤长久而深远,不仅给儿童带来极大的精神伤害和心理压力,还严重影响其自尊、人际关系、学业成就和人格发展。一名童年持续遭受性侵犯的14岁女孩,常年深受性侵后心理创伤的困扰,同时叠加校园暴力,导致中度抑郁障碍,无法进行正常学业,有多次自残自伤行为。辅导老师在儿童进行抑郁症专业治疗之外,在叙事疗法的指导下,运用外化问题、重构故事、由薄到厚、举行仪式等具体方法,获得积极的自我认同和人生意义的体验,坚强面对人生的挫折和挑战。
关键词:性侵犯 ;叙事治疗;心理创伤
一、个案背景
来访者小A(化名),今年14岁,因病休学中。小A出生于2008年一个城镇普通家庭,父亲以打临工为生,经济比较拮据。父母婚姻不顺,母亲在其2岁时抛弃她离家出走,偶尔回来看望她。父亲中途有过其他女朋友同居生活,但未形成长期稳固的婚姻关系。
父亲脾气暴躁,从小,小A就遭受父亲的家庭暴力,只要成绩稍差或有其他父亲看不顺眼的地方,爸爸就会棍棒加身,不给饭吃,几乎没有温馨的回忆,养成了小A孤僻、敏感的性格。小A除了学习,还要自己做饭、洗衣服等,自理能力很强。后来,小A又遭受了熟人多次性侵犯(不同男性),此事最终暴露,侵犯者被逮捕起诉。遭受性侵犯的事情在当地被传得沸沸扬扬,小A遭受了巨大的舆论压力,尤其是所在学校,同学们都在背后议论纷纷,甚至遭受了一些同学的校园霸凌,小A因此变得暴躁、易怒、叛逆,极端,不能遵守课堂秩序,老师也因此用有色眼光看她,导致小A越来越厌学。
后来,爸爸因盗窃罪被捕,被判三年有期徒刑,入狱服刑,妈妈已做失联认定,小A无其他依法具有监护资格的亲属,被当地民政局认定为事实无人抚养儿童,并对她行使监护权。小A先被当地政府转入养老院抚养,在此期间,小A因自残自伤、情绪行为异常,两次被工作人员送往当地精神卫生中心就医,诊断为通常在童年和青少年期发病的行为和情绪障碍,并进行了住院治疗,病情好转后出院,长期服用治疗抑郁症的药物。生病期间,小A自己也抗拒去学校,所以办理了休学手续。后依照儿童福利政策送入市级儿童福利机构代养,等待父亲出狱,能够行使监护权。笔者是小A目前所在儿童福利机构心理咨询师,在她进行抑郁症专业治疗之外,辅助心理咨询服务,帮助她疗愈心理创伤。
二、主诉与个人陈述
主述:失眠,厌学,恐惧社交,有过自杀念头和多次自伤行为(去年病情最重的那段时间,手腕有自残疤痕),情绪低落,缺乏生活兴趣和欲望。
个人陈述:我觉得活着很没有意思,我真的很不讨人喜欢,大家都讨厌我,欺负我,也许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我也不想和其他人交流,有什么意义呢?我现在每天要吃两种治疗抑郁症的药,吃了手很抖,但是又不能不吃,不吃我就会发病,我很焦虑。有时候整晚睡不着觉,头也痛得很厉害,只能玩手机。去年有一天晚上我实在忍受不了,在养老院的房间我就自残了,他们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在那里治疗了两次有点好转就出院了。那里的医生说我还是需要做心理治疗,可惜那里没有专业的心理医生,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
辅导老师观察:小A言谈中表情淡漠,回避与心理咨询师的眼神交流,总是将脸转向另一边,说起过往,眼泪会不由自主地流下来,表现出强烈的痛苦情绪,声音中等,表达流畅,逻辑清晰。衣着非常男性化,黑灰色长袖衬衣和牛仔裤,短发,咨询师夸她眼睛长得漂亮,她评价自己长得很丑。
三、评估与分析
(一)评估
采用SCL-90症状自评量表评估,小A的测试得分如下:总分为260分,阳性项目数为66,阳性症状痛苦水平(阳性症状均分)为3.94。(如表1)
表1 SCL-90症状自评量表评估得分
因子 | 躯体化 | 强迫症状 | 人际关系敏感 | 抑郁 | 焦虑 | 敌对 | 恐怖 | 偏执 | 精神病性 |
因子分 | 3.08 | 2.2 | 3.67 | 3.38 | 3.6 | 2.33 | 2.86 | 2.5 | 1.9 |
参考诊断 | 中度 | 轻度 | 中度 | 中度 | 中度 | 中度 | 轻度 | 轻度 | 无 |
根据心理咨询师的初步了解、小A自述和量表评估结果显示,小A心境低落、兴趣和愉快感丧失、自卑消极、自我否定,存在抑郁、焦虑、恐惧、敌对情绪,社会功能减退,伴随多种躯体不适(头痛、胃痛),有自杀意念和自残行为,持续时间超过两年,困扰与自己的成长经历和生活事件密切相关,由现实原因引起,属于中度抑郁障碍,需要进行专业治疗。可以同时辅助开展心理咨询。
( 二)原因分析
1.个人原因:曲折的成长经历导致小A心理敏感、脆弱、自卑,丧失安全感,家庭暴力、校园欺凌、性侵犯等负性生活事件不断累积,尤其是性侵犯事件发生后,让小A产生一系列羞耻、罪恶、焦虑、抑郁、愤怒、恐惧、敌对等情绪症状,内化的自我否定标签,形成独特的创伤体验,自身又缺乏自我心理调节和疗愈能力,从而导致心理障碍。
2.家庭原因:父母婚姻不合,不仅没有履行监护和照料职责,还让小A从小遭受家庭暴力,在小A遭遇性侵犯后,无法提供情感支持和安全保护功能。
3.社会原因:政府、学校对困境儿童的保护不足,小A遭受性侵犯后隐私保护措施缺位,让小A暴露在大众舆论之下,社会文化中“受害者有罪论”、“谈性色变”等性观念对小A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和二次伤害,进一步增强了心理创伤体验。
四、辅导过程
(一)辅导目标
近期目标:帮助小A缓解抑郁情绪,配合抑郁症治疗,处理家庭暴力和性侵犯事件带来的心理创伤,坚强面对过去已经发生的事实,建立正向自我评价,发现生命中的积极力量和闪光点,寻回生命的动力。
长期目标:通过辅导,提高来小A的心理健康水平和社会环境适应能力,发掘潜能,促进自我成长和人格完善。
(二)理论支持
叙事治疗假设人们的生活是由不同的故事组成的,个人的故事反映了个人的过去,定义了个人的现在,影响并形塑了个人的未来[1]。在叙事治疗中,工作者要引导来访者对充满“问题”的故事叙说(串联“主线故事”),再利用问题外化和结构,将问题与人分离,使故事“由薄到厚”,同时挖掘“闪光”事件,最后重构一个积极有力量的故事[2]。叙事治疗可用于不同年龄的个体,并适用于由现实生活事件所引起的如受虐经历、暴力事件、婚姻冲突及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治疗[3]。而儿童的叙事治疗强调营造彼此合作、互相尊重、相互关联的氛围,扩宽孩子的治疗空间,增加故事、信件、戏剧和表演等元素,帮助儿童将问题外化,激发出儿童自身的创造性解决方式[4]。
(三)辅导过程
第一阶段:情感支持——不是你的错
刚到福利机构,心理咨询师已经通过前期会谈和资料收集了解了很多情况,但小A并不想打开心扉,也不愿过多叙说自己的痛苦故事。只是说自己“睡不着觉”、“吃了药手很抖”、“觉得生活很没意思”。小A的内心是纠结与矛盾的,一方面觉得活着没意思,但另一方面又很担心副作用,对自己的抑郁症异乎关注,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小A有正向求助的力量。咨询师抓住这一点,在前期偏重情感支持,重点放在小A对抑郁症药物的副作用问题上,帮助她一起查询药物的性能,副作用是否正常,能持续多久。通过帮助,小A知道副作用是正常的,抑郁症好转停药后副作用会缓解消失,咨询师也带领小A一起了解抑郁症,学习更多关于抑郁症的知识。直到小A认为咨询师是一个可以聊天、可以信赖、可以倾述的“支持者”,而不是一个“专家”或“老师”。有一天,小A告诉心理咨询师“她们都说我很矫情,很难搞,都看不起我,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呢?”咨询师告诉她“她们说得不对,你只是有时候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这不是你的错”“你从小有过太多痛苦经历,他们不够了解,这些都不是你能选择的,我相信换做任何一个其他的14岁女孩子,不一定有你坚强,不会比你做得更好”。说到这些,小A终于崩溃大哭,向咨询师主动讲述起以往的故事。
第二阶段:疗愈开始——痛苦被言说
伊萨克·迪内森曾说过“一切的忧伤,只要能够变成故事,或者通过故事讲述出来,这都是可以承受的。[5]”当小A开始讲述故事时,疗愈就已经开始了。这一阶段,咨询师重点是带着“尊重的好奇”去倾听小A的“主线故事”,使用接纳、支持、同感的语言和开放式提问,帮助小A充分叙说生命中那些不可磨灭的痛苦经历。“我从小就这么可怜,被妈妈抛弃,被爸爸打,他们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生我呢”;“你能想象被好几个男人侵犯吗?我害怕极了,你们没有经历过,根本不能了解我的痛苦”;“现在大家都知道我被性侵了,大家都看不起我,我这辈子已经完了”;“我想不通这些事情为什么偏偏都要发生在我身上”;“活着已经没有意思了,为什么不让我痛快地去死呢?死了就好了,死了就干净了,反正我早晚都会死的”。从小A的叙说中,我们可以看到主流文化如何形塑小A的主流故事,支配她的生活。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通常赋予性文化耻辱性,甚至间接地将遭受性侵犯的受害者污名化,遭受性侵犯给小A带来深深的罪恶感和耻辱感,仿佛遭受性侵犯是自己的错。这些主流文化的压迫和偏见让小A深受其害,鉴于此,咨询师在倾听中要了解小A对性及性侵犯的看法,帮助小A认识到遭受性侵犯的儿童才是受害者,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只有冲破压迫自己的偏见,才能重新找到生命意义和动力。
第三阶段:解构故事——打开行李箱
叙事治疗一个核心的观点,即“问题是问题,人不是问题”。如果我们因为问题去责怪人,被责怪的人会因为罪恶感和羞耻感动弹不得而无法去做想要的改变。在这一阶段,咨询师运用问题命名、跳出故事看问题、寻找例外等方法技巧去解构小A的问题故事,仿佛打开禁锢小A内心的行李箱,让小A体验问题外化,问题来自外在,让自责和羞耻的影响得以减轻,能够更客观、更理性、更有力量解决问题。
(1)为问题命名:在小A充分叙说自己的故事后,咨询师和小A一起分析提炼了目前最为紧迫、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两个问题,一是抑郁症,二是性侵犯的影响,虽然两者紧密相关,但小A坚持这是两个问题。咨询师与小A协商,给自己的两个问题取个“特别的名字”,以明确“问题故事的焦点”,在后面的访谈过程中,我们也可以直接称呼特定名字,促使问题与人的分离,让小A对问题更有控制力。小A给抑郁症命名为“小黑”,给性侵犯事件命名为“闪电”(小A自己解释的意思是性侵犯事件就像自己生命中的一道闪电,虽然转瞬即逝,但给自己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2)跳出问题看故事:在为问题命名后,咨询师和小A以特定的名字讨论自己面临的两个问题,通过解构式聆听和询问,剖析两个问题对小A的影响,以及小A如何采取行动减轻问题的影响(见表2)。以“小黑”为例,在问题外化阶段,主要运用如下问话:
“小黑”第一次找上你是什么时候?
“小黑”在生活中对你的影响是什么?
你觉得“小黑”已经完全掌控了你的生活吗?还是还有写地方是它没有办法掌握的?
你认为“小黑”是越来越强大还是越来越虚弱?
表2 问题命名、内容及对小A的影响
问题 | 命名 | 内容 | 影响 | 应对 |
性侵犯事件 | 闪电 | 遭受多次性侵犯经历,创伤后应激障碍 | 痛苦、恐惧、羞耻感、罪恶感、负性自我评价 | 逃避,不敢面对事实 |
抑郁症 | 小黑 | 心境低落、社会功能减退、自卑消极、自我否定,抑郁、焦虑、恐惧、敌对情绪,躯体不适(头痛、胃痛) | 情绪失控、逃避社交、没有生存动力,自残自伤 | 吃药、求助专业治疗 |
(3)寻找例外:发现隐藏在主流故事背后的“闪光故事”。叙事治疗认为,在问题故事的背后,一定存在和问题故事不相符的事件,这些事件往往是问题所不喜欢的任何事,可以称之为“独特的结果”,是通往新的、不同故事的途径和通道。咨询师鼓励小A叙述经验中某些被忽视的、与“问题故事”不相符合的“例外事件”,使其认识到有一些经验不曾被自己重视而具有积极内容和个人能力。如小A说“办理我案子的工作人员曾说,她是站在我这边的,要支持我将侵犯我的人绳之以法,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因为性侵犯事件看不起我”、“当我和网络上一些陌生朋友聊天的时候,我很愉快,似乎忘了抑郁症的存在”、“在如此艰难的处境中,我依然想要求助专业力量,治好自己的抑郁症,当不发病的时候,我想活着”。随着“例外事件”的增多,小A看到问题似乎并没有完全掌控她的生活,她的生命中仍有很多积极的因素,逐渐影响小A改变自我负性评价,提升了小A的信心和自我效能感。 第四阶段:重塑故事——生命有力量
确定了小A并不想被“小黑”和“闪电”打败,并且寻找到了一些“例外事件”后,咨询师和小A一起,在生活中不断寻找积极的故事经验,采用故事积极力量分析、同类型故事连接以及不同类型故事迁移的技术,为小A一起将“例外事件”进行串接,以构建新的生命视野和积极力量。
除了咨询师和小A共同分析讨论外,咨询师询问小A在她所有认识的人力,谁对她的改变最不意外?最期待看到她的改变?小A说可能是现在的室友小红,于是我们邀请了小红作为见证人,加入会谈,一起倾听她的新故事,并给予反馈,寻找到了更多支持她能够摆脱“小黑”和“闪电”控制的例子。比如有一次小莲有一次邀请小A一起骑自行车,小A玩得很开心;小莲说小A的游戏打得很好,在打游戏的过程中完全不会受到抑郁情绪的影响,与队友有说有笑,交流沟通非常;小莲还观察到小A吃了抑郁症药物手抖的现象并不是经常出现,希望她不要过度焦虑。
这些更加坚定了小A对自己新故事的解读,并尝试用更加正面的思维去看待自己和自己的经历,变得更加有勇气去克服被她内化的问题。改变过后的小A有了很多新的认知:“爸爸虽然从小打我,但是对我学习要求很严格,希望我好好学习,是不是还是有一点爱我?”、“我是性侵犯的受害者,我不应该感到羞愧、自责,应该感到罪恶的是犯罪的人”、“我的生活经历虽然痛苦、曲折,但我依然挺过来了,我是坚强和有生命力的”、“我才十四岁,我的未来还很长,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重新开始,我可以做一些事情让生活变得好起来”。在这个过程中,她逐渐摆脱了“自责”、“无助”的感觉,对自己恢复了勇气和信心,再加上来自咨询师和室友的关怀与支持,内在力量与外在力量双重助力,让她寻找到了重生的动力。
第五阶段:巩固强化——见证与告别
经过十余次的咨询,虽然小A仍在专业医院进行抑郁症的治疗,但是咨询师和小A觉得双方的目标已经达到,可以进行完结。咨询师对小A的正向改变给予肯定和强化。小A现在已经可以尝试去正视性侵犯事件,咨询师与福利机构的生活老师沟通,送给小A一条非常漂亮的裙子,希望她如果觉得在某一天能够真正走出性侵犯的阴影,可以穿上这条漂亮的裙子,作为见证仪式(结案之前小A并未穿,她还需要时间复原创伤,但与咨询师约定,她穿上的那天,会拍照给咨询师看)。
在小A的生命故事中,爸爸是一个重要的角色,他是家庭暴力的直接施暴者,小A遭受性侵犯是因为爸爸没有尽到应有的监护责任,抑郁症则是由前面两个因素叠加影响而成。小A虽然能够找到爸爸也爱她的例外,但内心仍对爸爸有诸多的怨恨、指责、恐惧等情绪。因为爸爸的暴躁,小A从未与爸爸有过正式的沟通,咨询师建议小A可以通过给爸爸写信的方式让爸爸理解自己的想法和感受,来处理这些压抑的情绪。小A听从建议,给监狱的爸爸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咨询师指导下完成),把对爸爸给予她家庭暴力的恐惧、对爸爸不配为人父的指责、自己受到的伤害在信里毫无保留的宣泄出来,同时,也在呼唤久违缺失的父爱。小A说,这是她与爸爸、与过去正式的告别,以后将不纠结于过去这些经历与伤害,要尝试新的生活。
给爸爸的一封信
爸爸:
你好!
你知道吗?我其实不太想叫你爸爸,你知道父亲一词的寓意吗?知道它代表着什么吗?“父亲”这一词含盖了对孩子的爱,还代表着是孩子坚强的后盾,是孩子可依靠的肩膀,是整个家庭的顶梁柱。
可你作为我的爸爸,你是不够资格的。别人的爸爸给孩子的是无尽的爱,你给我带来的只有从小到大的拳打脚踢、身上的伤痕累累、无处不在的恐惧;别人的爸爸带给孩子的是衣食无忧,你给我带来的是七八岁开始自己洗衣物做饭,还要照顾你;别人的爸爸给孩子遮风挡雨,可我被性侵的时候,我那么害怕,那么痛苦,希望有爸爸妈妈来救我,保护我,你在哪里?别人的爸爸是孩子学习的榜样,可你确因为盗窃入狱,带给我的只有耻辱,让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世人的眼光。
你不配当一个父亲,正是因为你的不负责对我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改变了我的命运,我恨你。
我多么期望也能有一个爱我、关心我、保护我的好爸爸!
参考文献
[1]卫小将,何芸.“叙事治疗”在青少年社会工作中的应用[J].华东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2):29-32
[2]刘亮,赵旭东,缪邵疆.后现代注意下的叙事治疗及其临床应用[J].上海精神医学,2007,19(4):233-235.
[3]Petersen S,Bull C,Propst O,et al. Narrative therapy to prevent ill-ness-related stress disorder[J]. Journal of Counseling and Devel-opment. 2005,83(1) : 41 -47.
[4]齐欧.思念的纸船——叙事治疗在流动儿童个案辅导中的应用[J].中国社会工作,2018,09(下):14-15.
[5]陆士桢,李玲.揭露,为了预防——我国儿童性侵犯研究报告[M].上海:华东理工大学出版社,2011:121.
作者:张红梅
单位:重庆市儿童爱心庄园
电话:15123245938
邮箱:549029239@qq.com
通讯地址:重庆市渝中区国兵豪庭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