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梦是我永远的“痛” ——运用ACT技术缓解情绪困扰

                                                                                     音乐梦是我永远的“痛”
                                                                                                  ——运用ACT技术缓解情绪困扰

                                                                 马丽铭  （恩平市第一中学，江门529400）

       摘要：一名女生因为想学音乐的愿望一直不被允许，心中对父母产生了怨恨，并陷入不能学音乐的情绪困扰之中。辅导过程中，咨询师运用ACT疗法，帮助来访者学会自我放松，处理情绪，通过认知融合，帮助来访者调整不合理认知，拓宽思维，拥抱更多可能性。同时结合家庭教育指导，帮助来访者改善亲子关系。经系统的辅导，来访者心理问题得到解决，咨询效果良好。

       关键词：ACT疗法；正念；家庭教育指导；认知融合；承诺与行动

        一、案例背景
       高一女生亭子（化名），16岁，与父母生活在一起，家中还有爷爷奶奶和弟弟。亭子自诉很喜唱歌，从八年级开始跟父母透露出学音乐的想法，但遭到父母的强烈反对，自此一直都很痛苦。

     二、案例分析
     1.个性敏感脆弱
       亭子是一个比较内向和敏感的学生，内心存在一定程度的自卑感，不太敢在他人面前表露自己。面对挫折倾向于自我封锁，容易胡思乱想，内心相对脆弱。
     2.生活危机事件
       很喜欢唱歌，一心想学音乐，但遭到家人强烈的反对，亭子一直无法释怀。自己参加了校园十大歌手选拔赛，却惨遭淘汰，而过去的同学居然拿下比赛冠军，相比之下内心的冲突更加明显。对未来感到迷茫，对自己没了信心。
     3.亲子沟通不良
       亲子之间缺少有效的沟通，尤其在学音乐这件事情上常常“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父母并未能认真倾听亭子的诉求，常常在亭子面前表现出不耐烦，甚至指责和谩骂。导致亭子在面对父母的关系问题上内心极度委屈，泪流满面。

     三、个案诊断
       根据依据心理正常与异常三原则【1】，亭子的主客观统一，知情意协调一致，衣着得体、身体健康、智力正常，思维清晰、语言表达通顺，有自知能力，没有出现幻觉、臆想等精神病症状，因此可以排除精神疾病。
       但是亭子的心理问题持续时间已经超过两个月，父母的反对引发了亭子强烈的情绪反应，加上与亲子关系不良，让亭子内心充满了委屈和挫败。亭子认识上合乎逻辑，人格上无明显异常。但心理问题出现泛化，比如亭子自我感受比较痛苦，对未来感到迷茫，学习动力不足，对自我缺乏信心，睡眠质量下降等。由此可以确定亭子的心理问题处于严重心理问题。

     四、辅导目标
       1.短期目标：放松自己，处理情绪。每每想到父母反对自己学音乐，亭子总会陷入无尽的委屈、怨恨和遗憾之中，在辅导中帮助亭子学会放松自己，缓解情绪的压力可作为本案例的短期目标。
       2.中期目标：改善亲子沟通，提升亲子关系质量。在学音乐这件事情上，亭子积压了很多对父母的负性情绪，所以改善亭子与父母之间的亲子关系是本案例的中期目标。
       3.长期目标：拓宽思维视域，澄清价值观，确定承诺并付诸行动，最终树立对未来的信心。亭子长期存在情绪困扰，导致亭子思维狭窄，对未来丧失信心。故帮助亭子打开思维局限，提高自我评价，建立积极的生活态度可作为本辅导案例的长期目标。

     五、辅导方法
       本案例主要采用美国治疗师Steven C. Hayes提出的接纳与承诺疗法，旨在通过平衡接纳与改变来提高心理灵活性。ACT涉及六个核心治疗过程【2】：
       1.接纳，接纳当下，以积极的态度拥抱各种经验和感受。
       2.认知融合，改变思维和其他心理事件的消极功能，帮助当事人退后一步观察这些心理事件，平静看待这些心理事件而不深陷其中。
       3.观察自我，改变关于“自我”的概念，从一种概念化的自我变成作为各种心理时间载体的自我。
       4.此时此刻，将注意力放在当前正在发生的事情上，帮助个体从认知的纠结转向当下的事实，学会以一种非评价的方式感受当下的过程。
       5.澄清价值观，在生活的不同领域帮助来访者寻找生活的方向，建立有意义的生活。
       6.承诺的行动，帮助来访者将价值观落实到具体的短期、中期、长期目标并加以实践。
       在运用ACT过程中辅以家庭教育指导等方式，帮助来访者学会接纳当下，放松自己，缓解情绪困扰。觉察自我不合理认知，改变自我评价，改善亲子关系；澄清价值观，寻找学习和生活的多种可能。

六、辅导过程
                                                                  放松自己，处理情绪
       第一次面询亭子很准时地来到了心理辅导室，透过眼睛能够感受到亭子那忧郁的眼神。一开口亭子的情绪就有些绷不住了，眼泪瞬间掉落，我给亭子缓缓递过了纸巾，对亭子做了共情。待情绪逐渐稳定后，亭子说起了自己的苦恼。“我一直都很喜欢唱歌，小学音乐老师很欣赏我，认为我有唱歌的天分。后来我跟爸爸妈妈提了学音乐，但没有想到他们坚决反对……”提到这，亭子的情绪又出现了波动。
       “你喜欢唱歌，有想学唱歌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没有得到爸妈的理解和支持，这让你感到很委屈吧？”我给予了共情，鼓励亭子继续表达。
       “我每次跟他们谈起这件事，他们就会劈头盖脸指责我，说我想走捷径，唱歌不靠谱。他们说如果学音乐了，放着好好的文化课成绩不要，多可惜啊。我父母甚至动员家里其他长辈来说服我，当我断了学唱歌的念头。可越是这样，我就越受不了。为什么我不能学音乐，为什么我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亭子一边啜泣，一边倾诉着内心对父母、家人的不满。“我姑姑在家还为这件事骂我不懂事，问我学音乐有什么好的，你看张国荣人家唱歌唱一辈子，结果还不是抑郁症跳楼了？说家里人是为了我好，让我好好学习。可我怎么学的下去？唱歌是我最喜欢的一件事，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我……”
       我耐心地听着亭子的控诉，并不时地给她递上纸巾。“我有两个同学，是在小学学唱歌时候认识的，那时他们唱的并没有我好。但他们现在都是音乐艺术生，先后拿了学校这两届‘校园十大歌手’的冠军，我也报名了比赛，但是初赛就被淘汰了。我觉得很难受……”
       这个过程亭子的情绪一直都很强烈，并不合适进一步谈话。于是我引导亭子进行放松，以缓解情绪压力。在这里我采用了正念呼吸的引导，正念是ATC的核心基础，旨在帮助来访者隔离或脱离情感的痛苦，把注意力从内在转向自我的呼吸。
       我尝试着鼓励亭子：“先调整一下状态，如果要解决问题，我们首先要面对它。此时此刻你的心情比较低落，今天老师将一直陪着你去找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好吗？”接着我慢慢带亭子尝试进行正念呼吸，“请你选择一个舒适的坐势，坐姿尽量体现着庄重，保持脊柱停止，双肩下垂。轻轻闭上眼睛，将注意力温和地放在你的腹部，吸气——呼气。吸气时感受腹部渐渐鼓起和扩张，呼气时腹部下落和回收，保持这样的节奏，吸气——呼气。尽量保持将注意力聚焦于呼吸相关的各种感觉上，仿佛你在驾驭自己呼吸的波浪。当你感觉到注意力从呼吸上漂移了，留一下是什么将你带走的，然后温和地将注意力带回腹部，带回与呼吸相关的感觉上。不管你的注意力从呼吸上转移多少次，你需要做的就是留一下是什么想法和心念，不对此做评判，然后再把注意力带回呼吸上。无论是什么想法和心念，尽你最大的努力回到当下的呼吸……”
       在正念呼吸进行过程中，亭子忽然睁开了眼睛“老师，我很难将注意力放在呼吸上，精神很难集中！”我真诚地感谢亭子能将自己的真实感受告诉老师，并对此表示理解和接纳“正念呼吸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需要慢慢地练习，第一次做不好是很正常的，我们慢慢来。”考虑到亭子的情绪反应，我临时决定改用心理着陆技术，帮助亭子放松自己，处理情绪。着陆技术的原理是把注意力从内部思考转移到外部世界，有助于个体负面情绪的缓解。
       我让亭子环顾四周，引导亭子关注一个小东西，选一个能放在桌上的，不容易碰坏的，不引起情绪波动的物品。亭子看看周围，最后选择了桌面的一支荷花造型的圆珠笔，我示意亭子把笔放在自己跟前，继续进一步引导。“请舒服的坐着，做一个缓慢的深呼吸。”因为有了前面正念呼吸的练习，亭子这回很快进入了状态。“看着你眼前的东西，不要碰它，用眼睛观察它可能有什么不同的表面，用上一点时间观察它的外形，然后想想它拥有的不同的特征。”“这是一支笔，它表面看起来是什么样的？是光滑还是粗糙的？是什么颜色？看起来还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你还可以把它拿在手上，去触摸它，并注意触摸的感觉。……”
       亭子很认真地跟着指导完成了心理着陆，并表示心里没那么难受了。本次辅导主要帮助来访者进行情绪疏导，尝试了两种方法，对比发现心理着陆技术更适合亭子。此外我还与亭子探讨了其他有效的情绪舒缓的办法，比如写写心情日记，给自己的情绪一个表达的方式，或者通过运动等方式帮助自己缓解身心的紧张感。咨询结束时，我几时布置了咨询作业：每天安排30分钟的体育活动时间，每日进行1-2次的心理着陆练习，亭子欣然答应。本次辅导帮助亭子舒缓了情绪压力，对亭子的个人信息进行了初步的搜集，完成了辅导目标的探讨和辅导方案的初步制定。
                                                                   觉察自我，接纳当下
       本次辅导主要采用认知行为疗法（CBT）的“箭头向下”技术，帮助来访者识别产生负面情绪的非理性信念，并利用“控辩方技术”、“可能性区域技术”帮助来访者进行初步的认知调整。在谈话中，发现亭子的情绪很大一部分与父母的态度有关，父母不同意学音乐这个事实让亭子很挫败，但是父母的指责和误解更让亭子感到委屈和不满。这些负性情绪一直困扰着亭子，使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失去对未来学习和生活的动力和信心。辅导过程中准确识别来访者的情绪，是保障心理辅导有效性的前提。
       “真高兴你能记得我们的咨询约定，可以告诉我这个星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对亭子的准时赴约表示欣赏，并开启了本次的谈话。
       “也没发生什么事，就是这一周每天都按老师的要求做一些体育活动，并且也练习着做自我放松。发觉心情没有原来那么让人感觉不可掌控。周末在家做了一些家务，跟爸妈聊了一些自己在学校的事，但是发现很难跟他们聊得下去。”
       “看来跟父母的关系，让你有些不满意？”
       “我觉得他们根本不理解我，总是很敷衍我。”亭子此时谈起了父母对自己的态度，以及自己对父母的埋怨。特别是提到被反对学习音乐这件事时仍旧显得“意难平”。
       “父母不同意你学音乐，这让你想到什么？”我开始使用“箭头向下”技术，帮助亭子发现自己的自动化思维。
       “他们不理解我，每次提起这件事总是会大发雷霆。……”亭子在面对父母时常常产生感觉他们不能理解自己，这是一种很明显的自动化思维。
       “爸爸妈妈不理解你，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接着往下问。
亭子思索片刻，“我觉得他们不够爱我。感觉到他们有些‘重男轻女’，偏爱弟弟，忽略自己的感受。”
       “父母不爱你，偏爱弟弟，这又意味着什么？”
       “我很差劲，不值得被爱……”亭子很无力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箭头向下”技术有一种“刨根问底”的感觉，如果不能跟来访者提前说明，很容易造成来访者有“被逼迫”的感觉，从而影响咨访关系。在实施“箭头向下”技术前，我与亭子做好了沟通，有效避免了咨询过程中的阻抗现象。
       通过层层思索和追问，找到了亭子的非理性信念。我把亭子的这些想法列出来，并介绍了控辩方技术。引导亭子思考支持这些想法的证据是什么？支持相反想法的证据是什么？亭子开始若有所思。
       而针对亭子不被允许学习音乐这件事，我采用了CBT中的可能性区域技术。应用可能性区域技术，有如下几个典型的问题【3】。
（1）最糟糕的情况是什么？最理想的情况是什么？最可能的结果是什么？
（2）支持糟糕可能的证据是什么？支持理想可能的证据是什么？
（3）如果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你怎么办？
（4）有没有可能做些什么，争取到更好的结果？
       通过可能性区域技术，可以帮助来访者以客观的视角看待当下，从而接纳现状，以积极而无防御的态度拥抱各种可能。本次辅导中，亭子不似之前那般情绪失控，能够进行更为深入的思考和探索。受时间的限制，我把控辩方技术和可能性区域技术的相关思考任务打印出来，作为辅导的作业，留给亭子慢慢思考和完成。这个过程可视为“认知融合”，即帮助亭子改变思维，平静地看待心理事件。
                                                                            家庭教育指导，改善亲子沟通
       在前面的辅导中我想亭子表达出希望与班主任联系，约谈父母的想法，亭子默许了。于是我跟亭子的班主任进行了沟通，班主任反应亭子是个温顺乖巧的女孩，平时不太爱说话。在班主任的协助下，我与亭子的父母在学生发展指导中心见了面。
        从父母那里了解到亭子一直都很懂事，上中学后发现亭子不太爱说话了，父母认为女孩子心思多，没怎么放在心上。而对于亭子要求学习音乐的事，父母不是很赞成：一来孩子学艺术的费用比较高，父母二人没有固定工作，上有老下有小，在经济问题上父母深感为难，但不知怎么跟亭子解释；二是亭子学习成绩还可以，担心她一时心血来潮学习音乐，到头来不但没有出路还荒废了文化课，得不偿失。种种顾虑让亭子父母不敢支持孩子的这一想法，但对于女儿他们是很心疼，内心也充满着愧疚。
       看得出来亭子的父母确实不太懂得如何在孩子面前表达自己，并未重视亲子之间的矛盾，导致与孩子的关系越走越远。在本次谈话中，我主要与亭子的父母就家庭教育方面的问题进行了沟通，建议家长能够以尊重、接纳和非评判的态度面对孩子的情绪变化，同时尝试站在子女的角度体察孩子的需要及心理状态，适度地进行自我反思，同时结合非暴力沟通，多与孩子进行积极有效的沟通。亭子的父母对此表示认可。

                                                                澄清价值观，寻找新可能
       这一次辅导，亭子一见面就很疑惑地问我：“老师，你跟我父母说了什么？上个周末在家他们跟我说了很多心里话，最后把我都搞哭了。”原来周末在家，爸爸妈妈晚饭后跟亭子做了一次深入地沟通，对亭子表达了父母的爱意与歉意，一时间让亭子无所适从。后来双方都很平静地说了自己的感受，也说了很多心里话，亭子表示自己心里没那么怨恨父母了。
       我想亭子对父母的态度有所转变了，对她的变化表示肯定。同时提出之前给她留的运用“控辩方技术”对“父母不爱我，我不值得被爱”这一非理性信念进行辩驳的辅导作业，这一次亭子找出了很多支持相反想法的证据。亭子慢慢感受到了来自父母的肯定和关爱，而对于学习音乐这件事在亭子心中依旧存留着遗憾。
       于是我们对第二份作业又进行了探讨，第二份作业是运用“可能性区域技术”对学习音乐这件事进行多种可能性的思考。亭子说最糟糕的事就是可能我永远都没办法去学唱歌，做自己喜欢的事。当然最理想的情况就是父母支持我的想法，让我现在就转去艺术班跟着学唱歌。但是这似乎不太可能，我知道父母也有难处。最可能的结果是我把唱歌当成我的一个爱好，让它一直伴随着我。看来亭子确实做了很认真的思考，相比之前的辅导，亭子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我对亭子的想法表示理解和尊重，并通过“自我暴露”谈了一些个人的经历。
       “自我暴露”也称“自我开放”，是指咨询师把个人的情感、思想、经验等方面的信息高速来访者，与来访者共同分享。我把亭子带到心理辅导室隔壁的陈列室，里面摆放的是平时不常使用的活动道具，其中在陈列室一角摆放着一台古筝。亭子对这台古筝感到好奇，问起了来源。我很坦诚地告诉亭子这台琴是老师自己的，并与她分享了自己学习古筝前前后后的经历。亭子听完深有感触，“我是不是也可以先把当下的学习处理好，努力考上理想的大学，以后在寻找机会去学习唱歌。”说着，亭子眼里透露出丝丝坚定。
        在本次辅导中，我重点引导亭子将注意力放在学习生活的其他事情上，减少对于不能学习音乐的过度关注上，并且引导亭子扩宽思维视域，找出未来生活的多种可能。

                                                                 做出承诺与行动
       在最后一次辅导中，我运用了ACT技术中心的“承诺与行动”，即帮助亭子将价值观落实到具体的短期、中期、长期目标并加以实践。亭子对自己当前生活做了一些初步规划，并对未来的生活提出了自己的设想。整个过程我一直都耐心地陪着她，并对她计划中的一些存在困难和困惑提出了参考意见。
      在辅导结束的时候，亭子欣然地告诉我：“老师，我现在已经没那么纠结能不能学音乐这件事了。我的父母也挺不容易的，目前我最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学习状态调整好，考好期末考试，选好科目。高中这几年把学习搞好，将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可能性！学音乐不再是我心里的‘痛’了。”
       亭子的一番话，我让倍感欣慰。在讨论计划时，亭子非常认真，眼神里充满了希望，在征得亭子的同意后，我们结束了咨询。

    七、辅导反思
        本案例辅导共持续了一个多月，辅导过程比较顺利，基本实现了最初制定的辅导目标：亭子能够处理自己的情绪压力，保持相对稳定的状态面对自己；亲子关系得到了缓和，父母能够与亭子诚挚沟通，给予亭子尊重和理解，亭子与父母之间的关系逐渐改善；在面对自身的不合理认知上，通过“控辩方”技术和“可能性区域技术”，亭子逐渐调整了不合理认知，澄清了之前的许多认识误区，对学习音乐的事情不再“耿耿于怀”，能够坚定自信地对未来做出规划。本案例也给了我不少启发：（1）家庭是教育的根基，孩子出现问题后，父母需要做出改变，孩子才可能得到成长；（2）先处理情绪再处理问题，辅导中有的来访者会出现强烈的情绪反应，优先处理好情绪才能更好地帮助来访者面对问题；（3）ACT疗法适用高中生心理咨询，ACT的核心在于帮助来访者悦纳自己、积极面对、解决问题，拥抱更多可能性。

参考文献
【1】郭念锋主编.心理咨询师（基础知识）[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1.
【2】林甲针，陈如优.中学心理辅导使用技巧与案例[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9.
【3】郭召良.认知行为疗法入门[M].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20.

课题情况：
本文为“广东省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20年度研究项目（德育专项）课题，项目批准号：2020JKDY124”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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