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略的美好 ——用叙事书信陪伴轻度抑郁的初三女生

被忽略的美好

——用叙事书信陪伴轻度抑郁的初三女生

高帆帆 浙江省瑞安市仙降中学 325200

【摘要】来访者小雅因人际关系问题面临极大的情绪挑战，同时又面临严峻的临升学压力。为了提升咨询效率，尽快地帮助小雅走出情绪的低谷，咨询师在每次咨询结束后给来访者写一封叙事书信，延续咨询对话。11次咨询，11封叙事书信，来访者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本文呈现其中两封叙事书信，剖析书写方式和注意事项。

【关键词】轻度抑郁；叙事书信；特殊意义事件

1、个案概况及分析

小雅（化名），女，15岁，初三学生，幼时跟着奶奶一起生活，和奶奶感情很好。初中以后开始和父母、弟弟（11岁）一起生活。来访者和父母的关系疏离，觉得父母重男轻女。和弟弟虽然偶尔争执，但总体还是融洽。进入初中之后感觉到人际困难，和同学说不上话，没有存在感，开始压抑自己，不喜欢自己，自我评价很低。白天在教室中表现出很开朗的样子，但是会在夜里一个人的时候哭泣，出现过几次自杀的念头，甚至有拿塑料碎片用力划手发泄情绪。医生诊断为轻度抑郁，建议心理咨询。

来访者主要咨询问题集中在人际关系困难，在班级中没有存在感，被同学忽视。其背后更深层的问题在于和父母长期联结的断裂带来的低自我价值感。咨询目标设定为在家庭互动方式改善的基础上，帮助来访者改善人际关系，不断增强自信。咨询师决定采用叙事疗法，对于处于自我统一性与统一性混乱时期的青少年，发展学生偏好的自我认同非常适合。因为小雅被诊断为轻度抑郁，人际关系问题已经存在两年之久，想要通过咨询让情况得到改善，这需要比较长期的过程。

2、咨询经过

初次见小雅，高高瘦瘦的女生，脸色发白，整个人没有精神，说话的声音也很轻。在前两次的咨询中，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小雅一直倾诉，沉浸在消极的情绪中，咨询师没有足够的时间开展工作。为了能在有限的资源下，给来访者带来最大化的帮助，咨询师决定采用叙事书信。于是在征求来访者同意的情况下，每次咨询结束后用叙事书信的方式让咨询对话在咨询室之外可以继续延申。来访者所说的故事，咨询师未能在咨询中进行回应的，都会透过书写进行新故事的改写，陪她看到忽视的部分。

面询和书信中咨询师都在运用叙事疗法，及时捕捉到问题故事之外微小的闪光事件，一点点去探索丰厚，发展来访者偏好的身份认同。小雅的自我认同从原来在班级中没有存在感的人，到一个会被同学关心和在乎的老班长。小雅也渐渐开始和同学表达自己的想法，主动加入到同学的聊天中。

咨询师和父母工作时，对父母进行亲职教育指导。让父母更加理解青春期孩子细腻敏感的内心世界，并主动关注到孩子的情感需求。父母非常重视，也改变了很多，为来访者自我价值感的提升带来了很大的帮助。

咨询到第11次，来访者的人际关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人变得阳光开朗了很多。咨询师提议咨询先暂告一个段落，如果有需要再约。来访者表示同意。在咨询结束后一个月，来访者主动用书信的方式和咨询师继续交流新遇到的困难。透过书信，来访者的状态又得到了改善。

在整个咨询过程中，叙事书信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带给来访者很大的转变。由于篇幅有限，主要呈现给来访者写的第一封和最后一封信。先阐述书信的理论依据和用意，再呈现书信内容并加以解析，最后描述带给来访者的转变。

3、叙事书信及分析

在心理辅导中使用治疗信件，已成为许多流派发展的共同特征。叙事治疗提倡使用治疗信件延续偏好人生故事，促进来访者在现实中进一步转变。叙事治疗作为后现代心理治疗中具有典型意义的疗法，兴起于20世纪80年代，由澳大利亚的麦克·怀特（Michael White）和新西兰的大卫·艾普斯顿（David Epston）创始[1]。叙事治疗摆脱了将人视为问题，而去看问题对人的影响，以及人可以如何去影响困扰已久的问题[2]。通过故事的叙说，让来访者重新定义发生过的生命故事，更加自主、自由，从而实现自我成长。大卫·艾普斯顿指出：“治疗对话就其本质是短暂易逝的，即使在经过一次富有意义的治疗对话后，来访者也很快会遗忘。但信件中的语句却不会消逝，能在时空中见证和延续治疗实践。”艾普斯顿在每次咨询结束后都会写一封治疗信件给来访者，并通过提问来促进来访者在咨询间隙进一步反思和转变[3]。

叙事治疗中，信件可以强化来访者的自我探索；信件可以长久保存，当来访者再次遭遇问题时，原有的信件能提供当时的想法和决定的回忆，从而帮助来访者更客观、冷静地面对现在地困境。艾普斯顿在治疗实践中调查发现，接受治疗的人认为一封信的价值等于4.5次好的治疗[4]。

3.1第一封信

在这封信中，咨询师致力于不断打开对话空间，在充斥着黑暗的故事中寻找裂缝，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让每一次的述说不仅仅是重复，而是可以透过咨询师的看见，让旧的故事版本走向新的故事版本。通过探寻“特殊意义事件”、“双重故事”、“问题以外”，不断挖掘来访者的闪光点。说什么样的故事，就代表着来访者什么样的自我认同。透过故事一点点的改写，书写出来访者偏好的自我认同。这就是叙事治疗的工作方向。

3.1.1用书信创设安心说话的氛围

叙事疗法的哲学观强调当事人是他自己生命的主人与专家[5]。自我价值感低的来访者总是会担心自己说得不够好，说得太多，对咨询的表现有很多的顾虑。透过支持性的语言，咨询师支持来访者用任何他想要的表达方式进行咨询。来访者在这样的反馈中，一次次感受到“在这里是被尊重的，自己才是自己的主人”。在这样的氛围下，来访者就更能站在主人的位置上思考和表达。

小雅：

你好！

老师很谢谢你的信任。那些放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那些不能自在说给身边人听的话，可以说给我听。我觉得自己很荣幸，可以被这么信任着。

3.1.2用书信见证成长

没有得到见证的故事是脆弱的，就像野外升起的篝火，尽管带来温暖和希望，但稍有不慎就会消散在风里。见证就像一种呵护，一种不断增加希望的火种，是一个能让来访者在咨询中发现的新故事可以演绎成新的生命的过程[6]。

昨天听到你说上次谈话之后感觉到轻松了，找到可以帮到你的人，心里开心。你的这句话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很热爱心理咨询，希望自己是被别人需要，可以真正帮助到别人的。收到你的肯定，也让我更肯定自己。（小雅情绪的好转，那不仅仅是她个人微不足道的变化，还连结到咨询师工作的价值感。这会让她的变化充满了意义和价值，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咨询师捕捉到来访者的变化，通过见证来让改变更有价值。）

3.1.3用书信凸显特殊意义事件

叙事治疗相信,问题不会拥有100 %的影响力，特殊意义事件一定存在，而且很多。特殊意义事件是特指那些在困难中想办法、不断挣扎的时刻或事件[7]。通过不断丰厚这些事件，不同于问题故事的情节开始占领主要位置，自我认同开始被改写。

你提到上一个星期，会尽量和身边的人沟通。虽然开学初在心里跟自己说，不打算开口。但是真的有人跟你说话，你还是和平常一样跟他们说。我听到“尽量”两个字，心里感受到：去回应别人的话，对你来说是不容易做到的，是需要付出努力才能做到的事情。我会在心里好奇：原本不打算开口，回应又需要你很努力才能做到，那是什么对你来说重要的，让你愿意为此付出努力？（小雅虽然说一个问题故事，说到自己的人际困难，但“尽量和身边的人沟通”这里面是有力量的——她做了一件对她来说是困难的事情。咨询师捕捉到，并且去感受里面的心路历程，好奇她内在的想法。一个愿意为了人际关系而努力的小雅慢慢地浮现，替代了原来因为人际挫败而远离同学的小雅。）

你说到体育课那段难受休克的经历，眼睛看不见，身体发抖，同学过来了，你当时的防备都卸下来。你说越是了解的人，越是有防备。可能就是因为了解，我们会知道自己的言行，对方的反应是什么，那么就自然有选择做出一些回应，这大概就是你说的防备。我会很好奇，那个同学是最近关系好的同学，还是因为不太熟悉，所以防备就卸下来？当时也没有听清楚，也不好打断你。所以我还在好奇那个防备卸下来的部分，是因为什么卸下来？如果防备卸下来，会对你现在的状况带来什么样的帮助？（咨询中小雅提到的同学面前“卸下防备”的故事，也是一个特殊意义事件。和同学之间可以有一刻是没有防备，完全放松下来的。这里的探索可以帮助小雅更了解自己的“防备”。所以“同学”这个抽象的名词需要被追问，是谁，他有什么特点，做了什么？以及好好地去感受“卸下防备”之后的感觉和影响。当小雅看到自己和同学相处没有防备的样子，对于人际的自信开始回温。）

3.1.4用书信捕捉双重故事

    叙事治疗里，一个人所面对的“问题与困难”故事，我们称为“第一层故事”。这样的故事提供了一个背景，让我们理解这里头的人置身在什么样的处境。但我们不只停在这里，还要懂得从这些困难的背景移开，往“人”的身上看去，好好看看这个人怎么“支撑”住的？他用了哪些“力量”？已经采取了什么“行动”？这些观看支撑力量、行动的故事，就是“第二层故事”。这样的看见，让人成为“因应问题的专家“，是很有力量的看见[5]。

你提到周末同学的妈妈邀请你去她家补习。我之前从你老师那里了解到你的成绩目前也是非常不错。同学的妈妈也很信任你，很希望你好的学习习惯可以影响到她的孩子。我会在心里感叹，你这几天告诉我的你的状况，我真的很难想象如果是我，我怎么还可以做到专注地学习，让自己有这样的成绩？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在内心这样痛苦的时候，还可以把自己的学习保持在这么好的状态，努力不被心情影响。虽然你也说自己目前学习没有动力，但是保持住这样的状态，也是很不容易做到的。（小雅虽然人际上遇到了这么大的困难，却没有让它影响到自己的学习。每天在这么大量的负性情绪影响下，还可以专注投入到学习中去。她是通过什么样的努力让自己可以保持优异的学业表现？这里的探索可以看到很不一样的小雅，不只是一个人际关系受困的小雅，会看到她身上很有力量的部分。如果小雅愿意分享，这里会探索到她很多的在地性知识和技能，看到她做得很好的地方。）

3.1.5用书信探寻问题以外

    叙事治疗的对话目的是在努力发展“问题以外的故事”。所以寻找“问题不在的时刻”，也是发展支线故事的重要入口[5]。

你引用毕淑敏的话：假如你连健康的心都没有了，你仍然向世界宣布你很幸福，因为你曾经生活过。你说对“曾经生活过”特别有触动。我也很想要了解，看到这句话，你想到了哪些曾经生活过的画面是什么样的？那是什么样的场景，有哪些人，发生了哪些让你印象深刻的故事?如果有机会，我很想要听听这里面的故事，让我可以多认识曾经的小雅。（咨询师抓住转瞬即逝的支线故事入口，好奇小雅稍有停留的问题不在的时候——曾经生活过，对它进行充分地好奇。让小雅的目光从眼前的问题移动到曾经问题不在的部分。在这里认识到很不一样的小雅，虽然是曾经发生的故事，但这也是小雅的一部分，对她的自我认同的改写也是带来积极影响。）

那些你提到的痛苦的体验——没有存在感、苟延残喘、害怕的感觉，这些都是老师不在你的位置很难感同身受的，但是老师愿意陪着你一起度过这些困难的时候。希望我的陪伴可以给你带来帮助。

3.1.6来访者反馈

小雅在第三次进咨询室时候，脸上带了一点笑容，主动反馈了阅读这封信之后的感受。咨询师真诚的文字让她感觉到自己被深深地理解和在乎，会在咨询师好奇的地方停留，去思考这些她之前没有想到过的问题，对自己也有更多的了解。在第三次咨询过程中，小雅也有了明显的变化：主动提到最近发生的一些美好的事情，并在咨询师的陪伴下回忆了很多和弟弟之间美好的记忆。最后给这段记忆取名为“我所拥有的快乐”。来访者在结束咨询的时候感叹：“原来有那么美好的故事。”

3.2最后一封信

这封信中，咨询师先去巩固之前的咨询效果。回顾之前走过的历程，记录来访者发生的点点滴滴的变化，欣赏和肯定来访者的成长。在探讨新的困难的部分，不着急解决问题，而是陪着来访者先思考，为什么会重视这个问题，以及调动她自身具备的资源和能力。真正让来访者成为“解决自己问题的专家”。

3.2.1用书信重组会员

我们对自己的认知常是透过关系所建构出来的，而且在不同的关系中往往又会活出不同的自我样貌。在重要的关系中，常蕴藏着滋养偏好认同的养分[5]。

在回应小雅新的问题之前，咨询师从她当下有力量的地方先去回应，让她可以站在有力量的位置，再去思考困难会很不一样。透过好奇现在好朋友眼中的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她，让她去感受自己身上吸引人的特质，欣赏和肯定自己。一个人偏好的自我认同就有如房子的地基，基础稳定了，才有力量来面对地震与风雨[5]。

小雅：

你好！

首先看到你的字，心里不禁赞叹，哇，好漂亮的字。

原来你一直惦记着和我保持信件的联系，谢谢你的记挂。

看到你报平安，最近一切都感觉很不错。我心里暖暖地微笑。因为这一路我们走的太不容易了。一次次的眼泪和叹息，你都没有放弃去找回你想要的存在感。现在想来，还好没有放弃。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可以交到这么多的好朋友，现在的小雅真的是不容小觑。是你为他们做了什么，或者你身上的什么，吸引到这么多人，甚至大家会为你加油。真的是有些小羡慕呢。

但我也看到了，不仅仅是你更愿意主动和大家交流，现在的你也特别珍惜和大家在一起。对于大家的好，你会去好好地享受，并心存感恩。是呀，没有谁愿意一直付出，如果付出被珍惜，那是很不一样的感受。成为你的朋友，他们一定也是感觉幸福的。

3.2.2用书信看见渴望

透过观看一个人的渴望或他所看重的价值，会是我们理解一个人很重要的位置。当渴望能在对话中现身时，人们常可以更深地理解自己[5]。

成绩方面开始变成一个挑战，你说到自己开始迷茫和不知所措。我在猜，也许是前一段时间忙着努力人际交往方面的时候，精力有些照顾不到学习。当你现在把朋友的部分努力好了，回过头，就开始有些慌乱。虽然人际不错，你依然没有放弃学习。学习对于你还是有很重要的意义。不知道现在的你，很想要透过努力学习，可以为未来的自己带来的是什么？目前的学习的重要和前一段时间还是一样的吗？或者发生了小小的变化？（成绩会成为问题，背后在说的是小雅对成绩的重视。这个部分需要她多表达，不断地去澄清，看见自己的期待和渴望。当渴望的东西越说越清楚，越来越清晰，会带给人很大的力量。这里咨询师也联系到以前的小雅也是注重学习，相信人是流动和变化的，此刻的重视是否有了新的思考和变化，邀请小雅一起来探索。）

3.2.3用书信跨越时空的对话

当我们透过提取不同时间点有影响力的自己和当下的自己互动时，这些力量常能陪着我们继续写接下来的故事[5]。在这种对话形式里，不只可以把过去或未来的自己当成资源，我们更会从中感受到自己与自己的深刻连结。

我想到开学初见到的小雅，似乎那个时候，对于学习还是满意的。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小雅，是怎么学习，对于怎么学，会有什么独特的心得？如果这个时候去请教她，让她来帮你出出主意，不知道她会怎么建议你？或者身边有没有哪些朋友，对于你目前的迷茫，可以带来一点小小的建议？（开学初的小雅就成为现在的资源，向那时候的她请教学习心得，这些方法一定是最适合她的。在这个过程中，小雅也认可到自己具备学习能力的部分。此外在过去时空的小雅也会给到现在小雅情感上的支持。）

如果想要安排咨询，可以来咨询室找我。期待继续的交流。

3.2.4来访者反馈

之后来访者的回信中，反馈之前走过的这段经历让她更加有勇气去面对接下来的困难，开始更加坚定用自己的方式去调整自己。她分享了一大段自我照顾的经历：面临期末考试的压力，她觉察到自己的情绪是如何一点点累积，并受到身边人的影响。她又是如何帮助自己从这样越演愈烈的情绪漩涡中走出来，照顾自己。看到来访者越来越坚定地长自己，勇敢地面对挑战，咨询师很替她开心。

3.3叙事书信的注意事项

叙事书信是叙事咨询的延申，仍然是以叙事的态度和技术为基础的依托，语言里渗透着叙事不断打开对话空间的目的，营造咨询氛围和态度是“尊重、好奇和透明”的，建构的内容是特殊意义事件或来访者较期待的人生渴望或方向[4]。

特别注意的是：根据不同的来访者，不同的咨询阶段灵活书写不同的咨询信件；不能在信件中出现咨询师的主观评估、建议或指导；恰当使用提问，多个提问之间互相衔接；咨询师要充分阐释信件的目的和意义，尊重来访者的意愿，并按其偏好的方式使用信件[8]。

4、咨询收获与反思

随访中咨询师了解到在初三之后的半年里，小雅都能保持比较平稳的情绪状态投入学习，并在中考中取得了令自己满意的成绩。虽然这半年都没有再交流，但这11次的咨询和11封信，对小雅和咨询师来说，都是一段难忘的经历。

坚持每次咨询结束之后写一封信是很不容易的事情，特别是一开始不太熟练，会面面俱到。随着多次的书写，也尝试更灵活的书写方式。看到书信每次带给咨询的帮助，咨询师感觉付出都是值得的。咨询师也更加坚定了艾普斯顿所说的“一封信的价值等于4.5次好的治疗”。在往后的咨询中，特别是在陪伴需要长期咨询或者困难的学生时，辅助叙事书信是一个很好的方式。

叙事书信的用途不仅仅是在一对一进行交流，还可以让成功的故事在社区里传播，带来更多的见证，让来访者从一个受困无力的人成为“值得被学习”的人，并支持到有同类问题的人。这份影响力会让咨询的效果更加持久。这次咨询师未意识到这一点，未和小雅讨论能否让书信修改后在校园里流传，支持到更多的学生。在未来的工作中，咨询师会努力完善不足之处。

参考文献

[1]麦克·怀特著.叙事治疗的工作地图[M].张老师文化事业有股份有限公司 （台湾）， 2008：56. 

[2]吉尔·福瑞德门，金恩·康姆斯.叙事治疗[M].张老师文化事业有股份有限公司 （台湾），2000：5.

[3] 赵兆.叙事治疗信件在青少年学习困难个案中的应用 [J] .疾病的心理治疗，2015.6：527.

[4] 林盛，林琳.叙事信的力量[J].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2011.3：21.

[5] 黄锦敦.最想说的话，被自己听见[M].张老师文化事业有股份有限公司 （台湾），2018：31.

[6]李明.叙事心理治疗[M].商务印书，2016：108.

[7]李焰，王立红.论叙事治疗中的特殊意义事件[J].高校心理咨询的理论和技术，2010：91.

[8]赵兆，赵燕.心理治疗信件在叙事治疗中的应用[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5：161.

获奖情况：获得温州市心理案例评比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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